张居龄还在东次间坐着吃饭,顾晗进去给他添了一碗ru鸽汤。
“不年不节的,母亲怎会想起送你东西了?”张居龄问道。
顾晗想了想,就把下午的事情和他说了,又问:“夫君,母亲她是不是在替四妹妹向我道歉?”
张居龄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给了你就收下。别的都不用管。”张居思的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可惜他也百事缠/身……等忙过这一阵,再着手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连背地里说一句闲话都不允许。
“我记下了。”
顾晗笑着说:“ru鸽汤是我亲自守着熬制的,好喝吗?”
张居龄却摆摆手,“你过来我身边。”
顾晗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起身走了过去。
张居龄长臂一揽,轻易地抱妻子坐到自己腿上,舀了一勺ru鸽汤亲自喂她:“好喝吗?”
不是她问他的吗?怎么他又问她了?顾晗总不能说自己熬制的不好喝吧,就点点头。
张居龄又舀了一勺自己喝了,也笑着说:“我也觉得味道甚美。”
顾晗的小脸“腾”一下红了,“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感觉张居龄做官做的,越发无赖了。
席间,伺候的丫头低下头去,只当看不到。
张居龄却一直搂着她没有松手。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黄豆大的雨珠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严良是在书房见的李荣。
“严大人。”李荣拱手行礼,他穿着青绿锦绣服,腰间挎着细长的弯刀。
“……坐吧。”
严良大手一挥,让小厮给他倒了热茶。
“严大人,属下是趁蒋大人吃饭的间隙才出来的,时间紧,就不坐了……您有什么事情只管问。”
严良理解地点头,开门见山:“你上午让纪师爷给我传的话,我都知道了,只是不太懂其中的含义。”
李荣笑了笑:“凌王爷深夜去见了圣上,而后我们锦衣卫就去了杨府。”
严良一惊:“你是说,杨思远是凌王爷说通圣上缉/拿的?”
李荣看他一眼,“不是我说的。我是听锦衣卫里一个兄弟说的。他哥哥在宮里做内监,伺候圣上笔墨的,圣上有什么消息给蒋大人,都是他在中间传递。”
严良半响没说话。他在想朱高知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自己都向他表明过心迹,若有将来,情愿扶持他为新帝。够忠心了吧?
而他呢,密谋杨思远这样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说一声……怪不得李荣让他小心朱高知了。
生为皇家人,其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严大人,我该走了。”
李荣观察着外面的雨势。
“好,路上小心。”
严良让纪师爷给他拿了二千两银票,说道:“留着疏通上下级之间的关系用。”
李荣也没有谦虚,收了银票,很快消失在雨海里。在锦衣卫里混,手头阔绰就能多打听些消息。
“大人,凌王爷此人……不可信。”
纪师爷给严亮满上热茶:“心太狠。”
严良许久才“嗯”了一声,希望他知道的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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