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法语。
陶筱叹了口气:“你能不能说华夏语?”
雷诺沉默了几秒钟,却没换语言,继续用法兰西语说了一大串不知所谓的话。
陶筱:……
“行吧,你不愿意说华夏语,那再见!”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想了想,打开微信,给沈峭寒发信息。
「刚才你弟弟打电话来,我让他说华夏语,他还一个劲儿跟我用外语……下回遇到这种事儿,我怎么处理?」
片刻,那边的信息回复:「他会来后台找我,也是你打电话要求的?」
陶筱用语音继续:「是啊!我害怕亚旻哥看到来电显示,生我的气,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刚好我跳舞的时候在台上看到你弟弟在酒吧,就找他帮忙了……幸好我还记得他的名字,翻通讯录没找错人!」
沈峭寒的回复很快送达:「他再打电话来,你不要接。」
……
雷诺切断通讯,实在没什么心思继续喝酒了。
他通知司机来接人,自己则坐在玛莎拉蒂的前盖上,沐着燕市夏日依旧有些闷热的风,给自己从医的好友打了个越洋电话。
“嘿,哈桑,我有件事问你。”
雷诺神情凝重:“是关于人格分裂,呃,DID的问题……患者会忘记自己已经掌握的语言吗?嗯,嗯……不是母语,是,大概,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掌握的外语,但已经使用了超过十年,十分熟练……对了,副人格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忘记了语言……我该怎么确定他到底有没有问题?”
挂掉电话,雷诺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等司机抵达,他就去自家堂哥的公寓突袭,看能不能找到监控、日记、备忘录之类的证据。
如果对方真的像贝拉婶婶怀疑的那样,罹患了多重人格障碍,他就必须做点什么,不能放任他一个人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