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后,再醒来时,已是大半夜了,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身上黏糊糊的。
丫环们应该都睡着了,陈楚楚不好再烦她们起来,反而自己摸黑起来,点了烛火,灌下一杯冷水。
真真是作,冷水入肚,她又觉得有些冷了,用手摸了摸额头,上面还有些温度,却没原来那么热了,不过,她还是打了个寒碜。
这下,陈楚楚也不呆坐着了,她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里衣和寝衣,便熄了烛火钻回床上去。
薄帘和厚帘一起放了下来,三千青丝散落在肩上,她褪了衣裳,皮肤白净如玉,妙曼的身子擦在布料上,微微有些痒意。
许是感冒了,她总觉得周围有股风朝身上吹来,阴森森的。
连贴身的里衣也被她褪下,雪峰高耸,顶尖开着朵嫣红的梅花,遇到那冷意,梅花颤了颤,连花蕊都硬了几分,挺立起来。
下面也褪了寝裤,露出一条纤细洁的美腿来,陈楚楚受不得寒,赶紧拿了里衣过来穿。
她刚将里衣上头两端的线头系上,在寂静的屋子里,传来了开窗的吱呀声,随后便是脚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她的精神一瞬就绷紧了。
黑衣人?刺客?
陈楚楚连忙系上下边的两条线头,把寝衣胡乱套在身上。
此仇不报非女子!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便将被子盖好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坐等刺客来。
经过这么一遭,她想当然地以为来人会是之前那个刺客,做好了心里准备,要把人给抓住。
她的动作很小声,故而来人并没有察觉,又或者,来人只是以为她翻了个身,并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