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璋哥儿最清楚,璋哥儿道,“我们早去打听了,江公子落榜了。”
李老娘将嘴一撇,道,“看吧,他家原还说着要跟我家山青请教学问,可回头一回都没来过,这不就落了榜了。”
李梅儿心想,祖母您还记得这茬呢。
说一回江家落榜的事,李老娘心下愈发熨帖了。殊不知此时,江家也在念叨李蒋两家。
江四太太就与丈夫江翰林郎絮叨道,“当初前头那处宅子要卖,我就说家里人口多,不管怎么节省些,该再置处宅子。老爷不说话,老太太太爷上了年纪,也不理这事。一个个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结果那宅子就给李家人买了下来,如何?风水顶顶好!李家这才搬来多久啊,唉哟,真是了不得,也不知他家怎么这般旺!翁婿同登科!”
江四太太说着,又是妒又是羡。
江翰林拈须道,“妇道人家,只知神鬼事。二郎文章火侯未到,再读三年就是。”
江四太太气的脸色煞白,索性一摔帘子,自己出去了。
李家不知江家诸事,此次鄞县除了李彦、蒋山青、蒋佑之三人,还有三个是临县的,与蒋佑之相熟,也便一道住在蒋家,那三人,只一位佟举人中了。另外两人落了榜,好在六人能中四个,已是极难得的了。
那二人虽失落,也并不显露出来,反是让四人一意备考殿试,他们帮着在外头张罗着打打下手,或者,想一想下一步是回家待考,还是在京城继续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