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几人起身,江旭跨过窗口,走在瓦檐上,他小心翼翼地来到那几人所在的房间外。
屋内并无动静,只有微弱的火光,江旭在纸窗上戳出一个眼来,仔细一看,只看有三人站在一旁,握着兵器,也不睡觉,另外四人睡在地上,而那一男一女,被绑住扔在床上,看上去已经熟睡。
江旭回去,三人连忙围了过来,江旭将情况说明,几人决定救人!
说干便干,江旭张或两人越过窗口,欲从窗口进攻,甘绍朝圣二人在门外堵着,江旭一动手,甘绍朝圣便冲进来。
轰隆隆!
只听雷声一响,江旭趁着雷声,直接冲了进去,一剑抵在一人脖子上,张或紧跟进来,那两人反应过来,抽刀便战。
江旭将那人打晕过去,随即持剑冲了过去,甘绍朝圣听到打斗声,破门而入,地上那四人听到动静,却已被两人架住。
江旭与张或又一人擒住一个,几人对视一眼,甘绍便过去解绳子。
地上两人见形势不妙,眼神互动一番,一人拿刀起身砍了过去,另一人直接扑出窗口。
朝圣架住那人,江旭急忙追了出去,可此时天降大雨,黑压压一片,那人已然看不见影,江旭只能回去。
甘绍将二人绳子解开,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抱拳谢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杜释明,这位是梁萧。”
“没追上?”张或问道。
江旭摇摇头,只看那叫梁萧的女子便骂道:“我呸,杜释明你别说话了,装什么正人君子!”
几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变,皆看向杜释明,杜释明连忙开口道:“萧儿你怎么说话的!我已与你说过了,那不是我干的。”
女子黛眉一皱,嗤笑道:“你可莫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了,若不是你当日玷污了我,我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我已与你说了,那日我家中有事,我早早便回去了,若是我干的,我定会认,可你这般栽赃陷害……”
话还未说完,梁萧便转过身,骂道:“你莫要再狡辩,我也真是傻,曾经竟还认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结果,呵,真是瞎了眼。”
“我何曾狡辩,若是我做的,我定会将你娶过来!我杜释明从不说谎!”
“那你娶啊!”梁萧吼道。
“可那不是我干的!”
“说到底,你就是个伪君子,莫要与我再说了,我要睡了!”梁萧怒道,随即将杜释明踹下床,转过身去。
杜释明看着转过身去的梁萧,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人将门客打晕,拖到甘绍的房间里去,张或便问道:“杜释明,真是你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不敢承认?”
杜释明苦笑道:“我杜释明何时干过那种事。”
“那她为何坚信是你干的?”朝圣问道。
杜释明苦笑一下,开口道:“我与梁萧皆是武遂城人,我们两家世代交好,因此我与梁萧也是从小认识,一起长大。”
“我二人就如兄妹一般,每日在一起玩耍,习武,但我从未对她动过什么非分之想,我杜释明可对天发誓。”
“那日城中桃花正盛,我与她一同前去观赏,喝酒赏花,后来她醉了,我家侍卫说我父亲找我,我便让侍卫送她回家,等我处理完事情后,也去她府内确认过她已在府内,我便回家睡觉去了。”
“哪想,第二日她便来到我府内臭骂我一顿,我坚持不认,因为此事绝非我所做,我父亲一对时间,也觉得不可能,因此事,我们两家就这样闹翻了。”
“那你们怎么又在一块了?”江旭问道。
“是这样,我拿着那日府中处理过的公文,打算找她当面解释清楚,她家老爷不让她出来见我,我便约她来城外会面。”
“哪想刚刚会面,我还未说些什么,那七人便突然出现,将我二人绑住。”
“他们像是哪家门客,你见过城内哪家门客是这副打扮嘛?”朝圣问道。
杜释明摇头道:“未曾见过,只是刚刚那跑出去的人,我好似在哪见过,但却又想不出来。”
“你说是你家侍卫送她回家的,你说会不会……”
江旭话还未说完,杜释明便十分肯定地说道:“不可能,他打小便跟着我,怎会做出那番事?”
“这样啊,那就奇怪了。”
……
几人聊了半天,从杜释明口中,几人大概了解了武遂城。
武遂城是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城内较为最有钱便是杜府和梁府,杜府以酒馆为主,而梁府以药行为主,两家联手,可谓是包揽了半座城的生意,十分富有。
武遂城郡守很是出名,武遂城郡守陆行一,师从连云迁,这连云迁是燕国大家,易天舍便是他所创。
连云迁与风秦楼同名,二人一人创易天舍,一人开行云房,甘绍朝圣便是出自行云房,但二人年纪较小,因此风秦楼让二人出去游历。
可这陆行一可不一样,陆行一曾去过十君城参加论剑,并且是第四名,四十四岁时获得天下第四剑的称号,也称得上是天骄了!
陆行一的弟弟,陆昌,更是被燕王赐予燕国第三拳的称号,可谓是绝世双骄啊!
这二人同为修士,自然不精于管理城池,因此武遂城这些年来,并无发展,稍有看处的便是杜府与梁府的生意。
黎明,梁萧醒来后,便将那些个门客一一砍死,江旭几人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他们先绑了二人。
几人收拾好行李,便动身下楼,杜释明还想与梁萧解释,但梁萧显然不愿听了,一直背对着他。
六人下了楼,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