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还是败了下来,从那句话开始,齐道月便丢失了主动权,陷入被动,只能被亓官子义牵着鼻子走。
幸亏亓官子义也给了他个台阶下,要不然他还真没办法接下去了。
他喝完茶,将茶杯放在桌上,望向天空中的那副画面,画面中十二战将趴在金罩上,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人。
画面从来都没变过,像是静止了一般。
“獠引,还有事吗?没事我回月河去了。”
亓官子义也笑够了,将茶杯放了回去,望向睡着的獠引道。
獠引被亓官子义的声音喊醒了,他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放个臭屁,摇头晃脑使自己能清醒一些。
“好了?”
獠引看向齐道月,齐道月只是勉强笑笑,獠引又看向亓官子义,亓官子义开怀一笑。
獠引微微皱眉,这二人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眼前的画面,画面忽然动了起来。
只看一个金色阵法从地面缓缓上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要与金罩一般大了,而阵眼上的金珠已然消失不见。
亓官子义定眼一瞧,双目迅速从画面中找到金珠所在,只看一个人拿着金珠到了一块石碑前,周围十一个人各握武器保护在他左右。
“这是阵法自解!”
齐道月忽然惊呼一声,声音响彻大殿,很明显,他这句话是说给亓官子义听的。
亓官子义脸色微沉,随后挪过目光不去看画面,看向齐道月,笑道:“十二战将果然厉害,这刚下去就让他们害怕得自解了阵法。”
齐道月笑着点头道:“子义兄谬赞了,应是他们知道那金珠力量不行,只靠金珠恐只能等死,所以这才自解了阵法,放手一搏总比死守金罩要好的多!更何况那金罩还不行呢!”
亓官子义眼皮微垂,随后又大笑道:“月贤说的有理啊!”
齐道月只是笑笑,不再去看他。
亓官子义眼神黯淡地望着那画面,嘟囔一句:“真是愚蠢。”
獠引抽了抽鼻子,看亓官子义起身,便不急不慢地问道:“子义你要回去了?”
亓官子义转头看着獠引,点头笑道:“是啊,既然这金罩已破,这里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就该走了。”
獠引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一旁的齐道月忽然开口道:“子义兄别急着走啊!看完这场大战,待会留下来吃个饭,咱们哥三好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亓官子义的脚滞留在空中,许久才落了下去,他扭头看向齐道月,笑了笑,正要说话,獠引又开口在他之前。
“是啊,子义你留下吧,待会吃个饭再回去,月河里又什么都没有。”
亓官子义的目光仍然留在齐道月身上,齐道月满脸笑容地与他对视。
许久他才笑道:“好啊。”
……
金罩一破,田塑、霍仁、林孟英、薛安鸿、西门度、姜珊若、阴画、谢茗、杜伊纯、杨逸、蔡芮媛、兰婷等十二人皆是一愣。
阴画等女子本在为那些受伤的士兵治疗,金罩一破,她们皆是一惊。
接着,西门度、霍仁、田塑、薛安鸿、林孟英等五人翩然而至。
“怎么回事?”
姜珊若连忙跑到西门度身边,慌忙问道。
西门度眉头紧锁,道:“我也是刚刚知道,他们将那颗珠子换到碑上的阵法了,现在金罩破了,你们快跟我们过去!”
说着,五人就去拉她们走。
阴画忽然挣脱了林孟英的手,皱眉看着地上躺着的士兵,他们在哭号,他们在痛苦。
林孟英大喊道:“阴画!你干什么,快点走啊!”
阴画摇摇头,道:“我就不去了,去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西门度大声道:“阴画你别胡闹!现在可不是能胡闹的时候!”
阴画仍是摇头,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些伤残士兵,她沉声摇头道:“我不去了,他反正会死,我也会死,既然会死,也就没必要待在一起了,省的到时还要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