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江而言,邓勇昌和田塑二人的到来都是一种不好的消息。
种种东西表明,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
并且,他们一直活在别人的眼皮下。
这算什么?
他孟江答应过江云要保护好这些孩子的,可现如今,他们竟然活在别人眼皮底下这么久!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发现那人!
那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何要让田塑和邓勇昌二人过来?这是一个阴谋吗?
“阿嚏!”
亓官子义瞥了眼一旁的陈清元,笑道:“怎么?受不了这里的寒冷天气啊?”
陈清元揉着鼻子,笑道:“我受不了?你在开玩笑吗?这摆明就是有人在骂我啊!”
亓官子义笑了笑,脱口而出道:“你这种人,有人骂你也正常。”
说完,他便看到陈清元犀利的目光正盯着他,他浑身一颤,笑嘻嘻道:“这么较真干嘛?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陈清元笑笑,也没再追究这件事。
亓官子义望着下面的木屋,低声道:“你不是说,这个老头过来,你那个江都的朋友会杀了他吗?怎么他还在这里好好坐着呢?”
陈清元瞥一眼亓官子义,道:“你着急什么?我说他会杀了他,他就会杀了他!”
亓官子义白一眼陈清元,道:“别说的那么复杂,要不跟我透露一些?”
陈清元神秘一笑,伸出脑袋向亓官子义那边靠近了一些,亓官子义睁大眼睛,以为陈清元真要与他透露一些,于是便将耳朵伸了过去。
“呸!”
陈清元忽然朝他耳朵吐了口唾沫,亓官子义反应也十分迅速,第一时间便拦住那唾沫,若是再晚一些,他的耳朵可就要被玷污了!
亓官子义狠狠瞪了眼陈清元,怒声道:“你是小孩子吗?要说便说,怎么还跟我玩这些?”
陈清元瞥一眼亓官子义,道:“你都防着我了?我怎么还不能防着你点?”
亓官子义一愣,看着停留在空中的唾沫犹豫了会,最终将那唾沫随意扔了出去,撇嘴道:“爱说不说。”
陈清元笑了笑,道:“比起我,你倒更像个小孩。”
亓官子义扭过头,并不回他的话,像是在生闷气一样。
陈清元望着下面的木屋,声音略微沙哑道:“他会死的,就在今天晚上。”
亓官子义瞪大眼睛看着陈清元,他对陈清元的话十分相信,因为这个人实在太深沉,太有心机了!
亓官子义面带笑容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陈清元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深夜。
明月像是披上了一层纱,让人觉得似有似无,明明能看清它,却总是觉得它虚无缥缈。
寒风比起往日要大了一些,还要更寒冷一些。
寒风中像是带着刺一样,一根根扎在田塑布满皱纹的脸上,扎得他脸通红。
他一边哈气,一边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