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陆云池眨眨眼,狐疑地看着亓官子义。
亓官子义一拍陆云池的脑袋,大声说道:“那你待在这吧,等着他回来把你抓走吧。”
陆云池急忙用双手护住脑袋,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小声说道:“能不能放我走?”
亓官子义不假思索道:“可以啊,可是你要想清楚,想想他的实力,再想想你的实力,想想他能找到你的办法,再想想你的去处,看看这四周的死人,再想想自己。”
陆云池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并不是小姑娘,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唬住,可她也明白亓官子义说的都是真的,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她真有能耐从对方手掌心中逃出吗?
她不能,或许能,但能的几率很小,风险极大,她不敢贸然作这个决定。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跟着亓官子义走,她瞥一眼亓官子义,佯装一副委屈的模样,嘟起嘴来说道:“那我还是跟你走吧。”
“这么委屈?”
亓官子义单眉一挑,笑声说道。
陆云池幡然醒悟,连忙说道:“不委屈,不委屈。”
亓官子义轻哼一声,也不与陆云池说话了,径直往那间破损的屋子里去。
门是开着的,门右边的墙壁上有一个人形的洞,月光从洞那照进去,正好照在孟江身上。
亓官子义跨过门槛,脚边有一条蜿蜒流过的血河,他绕过血河向前走去,孟江背靠一朵血花,身旁一片狼藉。
陆云池站在门口,想要进去却又不敢,屋子里充斥着血腥味,墙壁上的孟江眼睛正对着门口,若他还有眼睛的话,陆云池一定会害怕的,可他已没了眼睛,陆云池也就满不在意了。
亓官子义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双手套,手套上的丝线闪烁着光芒,他带上手套,用手摆弄着孟江的脑袋,眼睛死死盯着孟江的眼睛。
“大师——”
陆云池喊了一声,正欲跨过门槛时,亓官子义突然大喊一声:“躲开!”
陆云池听后下意识就往一旁倒,两道寒光飞快闪过,插在对面屋子门上。
亓官子义跑出来,瞥一眼陆云池,也不说些什么,直奔对面那屋子去,他将两根钢针从门上拔下来,随后瞪大眼睛仔细看着。
陆云池撇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掸去身上的尘土,随后走到亓官子义身旁,两根钢针在跃下闪烁着光芒。
“原来如此。”
亓官子义说道:“这断行门的功夫倒真是出人意料,这钢针竟能藏到眼睛里,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陆云池愣了一下,钢针藏在眼睛里?这怎么可能?
“大师,你没……没开玩笑吧?”
陆云池难以置信地问道。
亓官子义很是认真地摇头,道:“我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事本就古怪,我也是好奇,想要看看那钢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亓官子义笑了一下,道:“只可惜那孟江不愿动手,若他早些动手,恐怕还能伤江云一二,可他偏偏不愿意,或是心中有所顾忌吧。”
说完,亓官子义又摇了摇头,将两根钢针收入一个小锦盒中,随后又走进屋子里。
陆云池此时已不敢站在门口了,但她又想看着里面,思来想去,感觉什么办法都不好,犹豫之际,屋内陡然传来了亓官子义的声音。
“进来吧,在我身边我还能保护你。”
陆云池一听这话,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迈着大步就走进来了,很快就到了亓官子义身边。
她倒也不害怕地上的鲜血,还有这里打斗过后的环境,她害怕的其实是孟江。
她常年生活在金沙客,血这东西虽不是每日都能看见,但也时常能看见一次,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不害怕了。
原先孟江有眼睛的时候她还害怕,可现在没眼睛了,她更害怕了,这是因为刚刚飞出的钢针,她可是见识到了!那钢针竟能伤到江云!有多厉害自然不用说。
令她吃惊的是自那两根钢针后,他眼睛里竟还能射出钢针,这令她心惊肉跳,脸色煞白。
她站在孟江身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
可现在身边有了亓官子义,她倒不是那般害怕了,她站在亓官子义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孟江。
他虽然死了,但仍旧很危险。
“嚯!”
亓官子义喊了一声,将孟江的裤腿拉开,陆云池伸过头去,好奇地看着。
月光照耀下,孟江充满腿毛的腿上竟贴着两把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