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之一口酒来不及下咽,直接喷了出来:“什么?”
真是人要是倒霉,喝口凉酒都塞牙,这哪跟哪啊?
凌云低头看了看传令将手中的信物,化成灰他也认识,这是凌河王府少爷们的玉佩,专人制作,绝无重样。
凌云面沉似水,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些天凌安之这么稳重担当,果然是错觉,先前那个闯祸无数四六不着的混子哪是这么容易转性的,之前调戏的姑娘被母家送到凌河王府里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就又找到阵前来了!
凌云回头狠狠瞪了凌安之一眼,对传令兵道:“把姑娘和随从带到饮马镇军营去。”
这姑娘应该和凌安之认识,凌云见面一看凌安之和人家姑娘的眼神就知道。只见这姑娘身着黑色男装,进了室内才摘了帽子大氅手套,能够看到被冻的脸色发青。
姑娘身材高瘦,二十多岁年纪,鹅蛋脸型,长相秀丽,秀发高高挽起,随意的披着个马尾辫垂下颈间,就是颈间一道疤痕显得有点狰狞。
带着的小厮一脸少年气息,倒也不矮,身子瘦成了一块板,系着宽腰带,光看身材连个前后都区分不出来,两手垂立站得笔直。鼻梁高挺下巴尖尖,一双眼睛像是黑葡萄一样乌溜溜的清澈,正在大大方方的四处打量,看着颇有灵气,脸色看着挺黑但是露在外边的一双手冻得雪白,估摸也就是十四五岁。
姑娘看到凌云和凌安之入帐,也不拘束,近前一步落落大方的向凌云行礼道:“我名为付商,是山西省余家的家将,负责的是和西域通商的这一块,先前贩卖草药和马匹,和凌安之打过多次交道。这一次两军阵前,特意出此下策请求见面,万望两位将军恕我失仪之罪。”
凌安之手里甩着玉佩,对刚才的事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感觉好玩,眉眼里都是见到朋友的喜悦:“付商姑娘免礼,上次见面还是朋友,现在也不必叫什么将军,这次来可是有事?”
他挥手招呼随从:“天气太冷,给姑娘上热茶来。”
凌云长出了一口气,要不真担心凌安之干出点什么临阵收妻的事来,太原余家乃山西首富,是名副其实的大家,凌云不敢失礼,连忙抱拳礼让:“付商姑娘辛苦了,快上座。那位小兄弟也辛苦了,请坐请坐,军中条件简陋,见笑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