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犯军法兮,谈何自由?
上报大楚兮,下救黔首。
平西扫北兮,荫子封侯!
凌霄顺嘴读了读,感觉通俗易懂,字里行间有立马横刀的将军气概,又似乎有悲歌传响、江河奔腾之势,读完了血液里的温度貌似都上升了一些,和那些小儿女的情情爱爱完全不同,一直以为凌安之只爱舞枪弄棒,读书也是乱读书没个章法,原来肚子也有点墨水。
“将军,写的不错,裱起来挂上吗?”凌霄啧啧称奇。
“给三军将士写的,挂就不用了。”
凌安之吹了吹墨迹随手递给凌霄,洋洋得意地道:“名字就叫做平西扫北歌吧,按照我刚才唱的调,让三军学一下,每天早晚各唱一遍!”
“…”刚才的调调?凌霄真哆嗦了一下。
凌安之一天没睡,索性等着晚上一起睡,吃罢了晚饭换完了药,破天荒地看到凌霄没有去校军场练武,他一边乱翻着兵书,一边奇怪地问:“你怎么没去练武?”
凌霄笑嘻嘻的顾左右而言他:“将军,你刚才写的词我已经交给军中懂点音律的人了。”
他又搓搓手,稍一迟疑,问道:“过一阵子可真的回家?”
凌安之侧侧头看了那个好像有点难言之隐的年轻人一眼,不知道他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凌王府又不吃人,怎么凌霄有点为难似的?
他漫不经心的答道:“五年没回家了,对了,我堂姐凌合燕这几年找到了夫婿没有?”
“家信里没说,可能还得等等。”凌安之对家信向来只听凌霄汇报,回信也很少自己写,都是凌霄代笔。
凌霄思虑再三,感觉还是得说,要不可能有性命之虞,他抿了抿嘴唇,拿出比第一回shā • rén见血还大的勇气,支支吾吾道:“那个,将军,你还记得和你调戏过的那个姑娘不?”
“谁?”凌安之心思不在聊天上,他可能是想和凌霄下盘棋,把书一合,一伸手把棋局布起来了,伸手去拿棋子的时候突然反应过味来:“我调戏谁了?”
凌霄一副你别和我演了、横竖都得面对的表情,挤眉弄眼道:“就是甘肃兰州杜将军家的千金,杜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