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夷大炮对我是特殊的,太有用太招我稀罕了,我就想这四处打仗全能带着就好了,后来绕着大炮转了几圈,灵机一闪直接画了一张草图。你看这马车是四马驾辕,再把大炮重量减轻,底座变薄,放在马车上,这样大炮就可以想去哪里开炮就去哪里开炮,是不是机动性变强了?”
凌霄忍俊不禁,凌安之确实能琢磨:“将军,真有你的,你最近还怎么练兵了?”
凌安之洋洋得意:“光练体力不行,那练出来的兵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我深思熟虑之后,发现鼓舞军心最重要因素就是平时做好教导工作,所以在军里找些能识文断字的天天轮流讲课,比如什么打仗为了谁?为了父母子女和百姓;再比如苦练技能为了谁?为了自己战场上不受伤,类似的问题有几百个,整日念经。”
凡此种种,花样翻新,不一而足,凌霄叹为观止:“真有你的,少帅对你这么折腾怎么说?”
凌安之哈哈大笑,带着凌霄往军备所的方向走。
少帅凌云对他三弟心中是彻底服了,有人天生就是大将,天生就适合带兵,直接让凌安之放开了手脚在安西军里折腾,他做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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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降暴雨,这是入冬了之后的最后一场秋雨,来的比往年晚了许多,雨水特别凉,天地之间连成了黑色的珠帘,草原和大漠都在雨中冷的瑟瑟发抖。
这样的大雨天安西驻军中迎来了贵客——翼王许康轶,带着小黄鱼儿和元捷、陈恒月、相昀正好在天南省巡视完毕,在去往青海之前找了几天时间一辆马车来拜访安西驻军。
冒着大雨好不容易进了军营,正好迎面撞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正要去巡营的凌霄,军中少有客人到来,凌霄喜出望外,把巡营的任务交给了副手,带着翼王等人回到了中军议事厅。
一边走一边笑道:“军营里条件简陋些,这些营房全是今年刚修的,过了这最后一场秋雨,马上就要变天下雪,有了营房三军将士过冬好受些。”
说完了还感激的看了一眼许康轶。
进了营房,分宾主落座,许康轶在营房里张望了一圈,淡淡的问道:“凌安之呢?”
凌霄给大家倒上热茶,说道:“我正想和大家说呢,我家将军今天凌晨看到天要下大雨,四更天就带着两个营各五千人出去野操去了。”
小黄鱼儿喝着热茶还是被秋雨冷的瑟瑟发抖,诧异的问道:“什么是野操?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
凌霄点点头,手扶着膝盖介绍道:“野操就是模拟实战,除了不真刀实枪,全是按照战场来的。将军说打仗的时候敌军可不会选择风和日丽的时候,得学会应对所有不利的情况,出去有几个时辰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大家正闲聊着,听到了门口响起了飒爽的脚步声,接着门一开一个黑影大步进来了,凌安之清朗的声音随之而来:“臣凌安之,参见翼王殿下!”
大家定睛一看,除了翼王殿下泰然自若处变不惊之外,所有人均忍俊不禁,只见凌安之一身冷气,从头到脚浑身都是泥,脸上也不能幸免,一说话全身只能看到眼球和几颗白牙颜色不同,活脱脱一个黑色的泥猴。
许康轶站起身来,让他免礼请起,小黄鱼儿也站了起来,一脸新鲜的打量着凌安之,还忍不住笑,问道:“将军,你这是掉进了沼泽里,才被拉出来吗?”
凌安之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绘着绿色竹林图案男装的小黄鱼儿,点了点头道:“嗯,几个月不见,还是像个小子。野操是在野地里,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总是这样。”
许康轶想到来的时候进黄门关时看到的情况,问道:“我们进黄门关的时候看到很多商队和百姓已经清晨就入了关在路上行走,现在黄门关的城门是开的更早了吗?”
凌安之和凌霄对视了一眼,凌安之解释道:“现在丝路开了,黄门关专人把守,四个城门每晚俱不关闭,方便往来通商;出入的商队按照货物价值收两成的通关税,和三个点的车税,开始还没多久,不过每个月都在增长。”
边陲城门大开?对把守兵力绝对自信的表现。
凌安之随即吩咐凌霄,道:“凌霄,你先陪殿下和大家坐一会,我去梳洗一下,一会再来,叫下边的人安排午饭接风,昨天打的黄羊烤来大家吃一些尝一尝。”
军务繁忙,所谓的午饭接风也不过是加了几个菜,几个驻军内的将军陪着吃了一顿,之后马上散了各自忙军务去了。凌安之、凌霄带着翼王殿下、小黄鱼几个人在军中随意走了走,一晃就又过了晚饭时间。
许康轶经常前往北疆,对军中的清苦见怪不怪,他最近本就容易乏累,都是靠精气神硬撑着,何况今天路途劳顿,吃过了晚饭就带着侍卫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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