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好像受到鼓励,将饭碗递给了他:“将军就着饭把鱼吃了吧。”
饭是夹生的,鱼只去了鳞,连内脏都没洗,不过凌安之久在前线打仗,连半生不熟的马肉、刚从河里捞出来的生鱼、草原上的鼠肉都眉头不皱的往下咽,这好歹还是过了火的,他着急出去办事,面色如常的三下五除二就基本吃了个差不离,只剩下一条鱼尾马上入口。
余情看他也不说话吃的认真,心下窃喜,难道自己第一次下厨做的东西就这么好吃了?她好奇的挑起半片鱼尾放进了嘴里——
“呕,”恶腥难闻,她直接捂着胸口就吐了,倒不是她多娇气,实在是咽喉的自然反应,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腥臭难吃的东西。
再抬头时正好对上凌安之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脸皮再厚的和咸鱼一样也不好意思起来,这哪是送饭,简直是要把凌安之毒翻在地,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只小声叫了一声“三哥”,就尴尬的再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凌安之怕她窘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今天这个可能是一个刚调过来的厨子,本将军不捧场可能影响人家以后做饭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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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的扮攻了番俄的多次克城这么多天,凌安之今日晚才第一次真正的进攻,他按照既定位置将红夷大炮一字排开,也不玩虚的,直接开始炮轰多次克城。
红夷大炮射程极远、威力无穷,炮火连天,每一炮无论是飞进了城里还是打在城墙上,都惊天动地的像是地震了似的。
城内建筑多有损伤,房屋不结实的已经直接震塌,但多次克城墙和城门异常坚固,只是被扒掉了一层皮,露出内里铸进去的铁链钢索,城墙下被大炮轰出几米的深坑之外,基本没动。
凌安之也不是漫无目的的乱打,最后集中在城门左右,轰了无数炮。
大炮放完了,指挥弓箭手掩护,八千骁骑营每人背着一个桶,冲到城门下将桶直接扔进了红夷大炮刚才轰出来的深坑里,伴随着敌军一阵冷箭和滚木礌石,骁骑营也不恋战,旋即退了回来。
余情也顶盔掼甲混在凌霄身后,两眼像发现了金矿的金耗子似的闪着光,凌安之是主帅,在战场一直发号施令,她担心让凌安之分心,相比起来凌霄性格温和,就好跟着多了。
她眼看着凌霄双臂较力拉开硬功,一只着火的信号箭直接射进了油桶的堆里——火烧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