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在战场上,任何时候凌安之的站姿都是微侧身而立,左侧向前。
他本身就是绝世高手,迅捷和力度并存,且右侧防守死门也正对着敌人的左手——一般人都不是左撇子,能够碰到即是左撇子、力道、速度和功夫又和凌安之旗鼓相当的人,太难了,当时恩师宁森宁林教他功夫的时候,也认为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存在。
而天地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丹尼斯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死敌一般,左手一根狼牙棒,速度虽略逊一筹,但是力度完全可以弥补。
凌霄深知凌安之的弱点,虽然多年来凌安之未逢敌手,用他自己的话就是“爷爷撒旦在世,还用他娘的防守?”
但凌霄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年来只要是硬仗一直不敢离其左右,只要对敌,凌霄永远站在凌安之的右后侧。
也有千钧一发的时候,前几个月对阵泰宁部,泰宁部突然万箭齐发,一时不察,一只冷箭直接就擦着凌安之的脖子过去了,幸亏听到恶风不善将将躲过,否则就得在颈项上射个对穿。
凌安之进攻太快,在战场上来去自如,经常是如入无人之境,想要贴身护卫,也只能是凌霄这样半斤八两的。
思及至此,凌霄说道:“两军阵前暗算此人也不容易,少帅可以先去扫除西域逃来的余孽,等我伤好的差不多,我们二人联手宰了他。”
这次凌霄重伤,短时间内没有一战之力,就算要战也要等凌霄伤养好了再说。
“暂时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凌安之点了点,看凌霄重伤在身,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余情,她也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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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之半夜敲了敲余情的房门,余情的伤口疼的如同火烧,根本睡不着觉,她细皮嫩肉,此刻感觉胳膊肩膀扯着耳朵脑袋一起疼,连耳朵也似乎在轰鸣。
刚才花折问她要不要上点止疼的药,她又逞强不想二次在花折面前宽衣解带,说一点都不疼,让花折去休息,花折放下药走了。
——不过也肯定不是去休息,他最近秉烛达旦的研究那些番俄医书,写写记记,用的全是鬼画符的外文,别说,他外文真比汉字写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凌安之一进房门,就看到了面色惨白正疼的抓耳挠腮的余情,余情今天让他感激涕零之余又刮目相看,两军阵前陈兵千人,连他都没感到不对劲,没余情这么快的反应。
他也不避讳,直接下腰蹲在了余情的床头,低头少有的展露出温柔的一面,沉声的问道:“很疼吗?”
余情憋憋屈屈的点了点头,“嗯,还是我太娇气了?”
凌安之闻了闻余情房间里若有若无的香气,心道平时再怎么穿上男装也是姑娘心性,轻轻一笑:“傻话,谁家的女儿不娇气,这是什么香?闻起来暖洋洋的。”
余情:“不知道,花折刚才给点的,说可以镇痛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