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心道你又不是大夫,她不说话扭着脸不看他。
凌安之看她这个样子,又柔声解释了一句:“就一个胳膊肩膀,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听话。”
余情:“哼,你怎么知道,区别大着呢。”
凌安之有点被不信任了的感觉:“见那么多也没见什么区别。”
“…”余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差直接问他了,那么多都是在哪见的?家里妾也才一个,据说还得了急病死了好几年了。
凌安之平生第一次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偏头讪笑了一下,看着余情汗涔涔的脑门:“来,乖,给三哥看看。”
对于余情来说,已经不算是皮肉伤,深的地方应该可以见骨,齐刷刷的五六道割伤,被花折用极细的线均匀的缝了有上百针。
凌安之把余情靠在床头枕头上,看到了伤口就叹了一口气道:“虽然针脚细密,还是肯定会留疤。”
余情脸一直红到了耳垂,小声的嚷嚷:“留疤是以后的事了,快点给我上点止疼的药,现在就要疼死我了。”
凌安之上药的手特别轻——他对力度的拿捏早就已经收放自如了,看着余情不自然的样子,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偷偷告诉你,我也特别怕疼。”
余情果然马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怎么可能?你堂堂一个将军还怕疼?那受伤了怎么办?”
凌安之说的也是实话,他悄悄的像说小秘密似的逗她:“前些年清创什么的都是问题,全是凌霄按着我,看我疼的翻来覆去,他也不敢下重手,有一次伤口感染了,再处理的时候差点被疼死,真有心当场痛哭一场。”
“你哭?哈哈哈,”余情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太惹人发笑了,不过她很快笑不出来了:“可是你冲锋陷阵,经常会受伤,那不是常常被疼痛折磨吗?”
凌安之药也快上完了,感觉话题可以收尾了:“我现在习惯了,这几年也就是一点皮肉伤,两军阵前哪有什么娇气,可没人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