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骏不明就里,伸脖子往屋里看:“少帅怎么了?他没事吧?”
花折没工夫和他解释太多:“抓点紧就没事,快去!代雪渊一会来了之后,再去请泽亲王和翼王。”
“对了,万万不可对外声张。”
——两军阵前主帅生病极度动摇军心。
一转身又小跑回了卧室,用力按摩心口帮着调整呼吸,直到代雪渊进来一口参片一口药含下去,这才缓过这口气来。
凌安之犹唇色发紫,靠在床上无法言语,花折更是吓的一身冷汗——万一安西军主帅没死在阵前,却年纪轻轻暴毙在了房中,可是值得番俄西域普天同庆一番了。
泽亲王和许康轶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俱是只穿着中衣,眼睁睁看着折腾完了这一遭,泽亲王才心焦的声音不大问道:“这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花折这才有时间回答:“估计是昨天力竭,再加上在冰水中憋气的时间太长,全凭一股心劲顶着;心脏和肺负荷太大,超出了极限,今早才反劲,差点心脏骤停,昨日将军已经气血浮躁乱窜,怪我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许康轶有些坐不住,他扶着膝盖几次想站起来在外间胡乱走动,又担心凌安之刚刚稳定,听不得声响,只能硬压着不动,皱着眉头问花折:“这不是把心脏和肺弄坏了吧?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状?”
凌安之是不世出的名将,武学造诣有目共睹,如果心肺出了问题基本就是人废了,估计还不如直接杀了来的痛快,那他和泽亲王就是罪大恶极。
花折哑然笑道:“二位殿下放心,绝对不会,人周身有一个平衡,少帅是昨日气力用尽保持不了平衡,压不住周身这些气血,气血乱窜而已,看着来势汹汹,去的也快,不是实病,我贴身照顾十天半月,保证完全恢复如常;不过胸中应该有一口积血,这两日吐出来就好了,到时候见血不要紧张。”
许康轶和泽王毫不掩饰的担忧之色这才散去,病人最需要清净,花折在此,别人也没什么用,二人起身告辞:“我们先回去,过了早饭再来探望。”
门外传来代雪渊的声音:“王爷,公子,药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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