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嘴唇软软的,唇齿间充斥着少女馨香,水光潋滟实在太诱人,他只给余情换了一口气的功夫就又星眸半闭的吻了下来,又沉醉又贪婪。
仿佛转瞬间那么短,又好像一辈子那么长。
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心跳如擂,呼吸不稳,两双眼里心里这一瞬间,仿佛红尘天地之间都只有对方一人。
凌安之唇舌之间品尝着心爱女人的味道,竟然笑了,原来滋味是这样的,他依依不舍捋了捋余情散乱了的几丝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不能再逾矩了,你得回房休息了。”
一时动心动情由着性子亲密倒是可以,关键是无法收场。
余情轻轻柔柔的在怀里抬头问他:“三哥,这两个月,你想过我吗?”
凌安之不说话,开始不断的调整呼吸,终于从刚才那种急促中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凌安之早就看到余情较离去时清减了些,下巴更尖了,手瘦的像是鸡爪子,几个手指头骨节处冻伤了缠着几圈纱布。
——情儿,你走这两个月我也担心你,怕你冷,怕你吃不了在军中的苦。生病躺着起不来的时候,也有想你。
余情见他不说话,举手摩挲他的心口:“三哥,你心里可有一点情儿的位置吗?”
——情儿,我不是草木,也有感情,这些年我想女人的时间确实不多,不过,我想到你,心里就快乐;这次来北疆看到你,越是相处日久,心里就越想拥有。
凌安之眼中雾气氤氲,似有重重迷雾。
余情把手指放在了护心甲领口的几粒玉扣上:“三哥,男人为什么有时候要送女人衣服?”
凌安之伸手扣住余情的手,不让她乱动。
余情目不转睛,盯着似乎恢复了平静的凌安之面上每一处细节转变:“三哥,你这次病的这么重,心肺虚弱成那样,脱下来给情儿看看好不好?”
她轻轻吻着凌安之小波浪一样的唇线,“三哥,穿上我的衣服,脱还是不脱?你都是我的了。”
脱了今晚就从了;不脱就是领情了,以后还是她的。
余情听到凌安之虽然呼吸还算沉稳,但手掌按住他颈部的脉搏,感觉鲜血还在加速奔跑,她回手在桌面的花瓶中拈出新采的梅花,衔下一朵用嘴喂给他:“三哥,花堪折时直须折,想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