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想要什么,自己早就想的明明白白,我不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牵着我的鼻子走。不是你余情缠着我,我凌安之感动了便要怎样;我心不动,谁也左右不了我;而是我这么久以来一点点的了解你,知道你是我想要的,实在割舍不下,去年才会来太原找你。”
余情心中一直有些不敢面对的隐忧,便是她这些年在凌安之身上花费了几百万两;在北疆救过凌霄,在蒲福林雪山救过凌安之;去年外界疯传余家破产;再加上传她不能生育;凌安之对她一时同情可怜,凑巧身边没时间有别的女子,无以为报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
今天听到这些,心里所有石头均落了地,一句话终于敢出口了:“我…好怕三哥只是同情我,可怜我。”
凌安之挑起眼眉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有时间多在你夫君身上下点功夫,别成天只想着送礼好色,我这么多年身边一共只有两个女人你都没对比明白,若说同情可怜,我心里是同情可怜梅姐姐更多一些!”
梅绛雪守着少女时的初恋情怀,多年来不看其他任何男人一眼,用凌霄的话说是想着他想到不敢红颜老,可天生端庄持重,从未对他说过只言片语。
京城听云轩的事情之后,只在凌安之真病假病的时候去看过他两次,之后便是未再相见。
——其实生命中的缘分羁绊,可能真的在特定的时间必然出现,所以机缘巧合,在那一天,他和余情、和梅绛雪就那么偶然的以荒唐的方式遇见,之后其中一段是真姻缘。
“啊?”余情大吃一惊,“梅姐姐还以为你冷血冷心,不接受人家就不念旧情、薄情寡性的一句话都懒得说了呢?”
凌安之何尝不知道梅绛雪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对他还有些放不下。
余情有点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凌安之捏着她下巴有点发麻,忍不住揉了揉:“坏蛋。”
余情不等凌安之搭话,又美滋滋的扑上去犯贱拍马屁:“大帅,你就别为难我了,西北侯怎么想的要是能被别人猜到,那大楚也不用打仗了,西北边疆拱手送与他人算了。”
凌安之一推烛台,免得余情被火光烧到了头发:“小魔鱼儿,别谦虚了,我看你对付男人挺有自己的一手的。”
——单说这个缠人,身边的人还没有哪个能赶上余情的。
余情明媚一笑,皱了皱高挺的小鼻子:“天下男人又不傻,胡乱猜不如让男人自己说,是吧,封疆大吏?”
凌安之喝一口茶笑笑接下一句:“是,天下男人又不傻,自己要求不如让男人自己做,是吧,小魔鱼儿?”
余情这回确实是放心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靠近了凌安之的怀里,失落道:“三哥,终是我的问题,对不住你,如果我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北疆的时候不会那么缠磨你的。”
凌安之憋不住乐:“我倒觉得情儿如果真的介怀这个事情,现在才知道挺好的,要是小魔鱼儿不给我了解你的机会,我不是要错过这么动心的小魔鱼儿了吗?你也拿不下西北狼了。姻缘可能真的天定,这么多事情,早一点晚一点全不行,一定要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