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其实此事确实风险很大,可操作起来…却没有那么难,你只要和我一起在固定的地点行事;如果你也参战,毓王不会再放万箭齐发;之后趁着神机营放炮的时候,我会安排好人偷梁换柱;你只要安插心腹检验此人已死,再退出战场就行了。”
余情肩膀单薄,连日操劳憔悴异常,看起来相当可怜。
裴星元看余情耍赖不起来,干脆坐在了椅子上,声音和缓,但是语气坚定:
“你说的轻松,我是可以亲自出手,防止直接万箭齐发、枪炮齐鸣。但凌安之武艺高强、久经沙场,怎么可能会在固定的地点束手待毙?而且毓王做事果决,shā • rén后定会冷箭放炮招呼,还会再确认一番,怎会那么容易偷梁换柱?”
余情深谙凌安之为人,心中悲戚的想到他往日的信任浪漫:“这就是我要和你一起出现在现场的原因,如果我去,他会以为我是受毓王胁迫,会在那里束手就擒的。”
凌霄已去,虽然余情说是要婚配给裴星元,可凌安之心中也知道是迫于形势,多少还有些念想,可一旦余情为了自保和翼王,能拿起屠刀的话,凌安之自会给他们行个方便。
裴星元看着这对苦命鸳鸯中落单的余情,有些无言以对:“我能做什么?”
余情:“亲自出手防止毓王不分敌我的火炮暗箭;冷箭和火炮不放来shā • rén,用来掩护。”
裴星元轻问:“我和凌安之本来就是情敌,我如果不掩护呢?”
余情凄惨一笑:“无论你是否掩护,我到时候都会在他身边,你帮我,我和你站在一起;你不帮我,我和他站在一起。”
“…”也就是不答应的话,到时候冷箭火炮招呼下来,余情陪着凌安之一起去死,这是威胁他吗?
天下但为坦荡胸怀的男子,纵使刘心隐当年那么对待许康轶,恐怕也没有人能眼睁睁的看自己心爱过的姑娘香消玉殒吧?
这是在赌他的软肋?
余情看出裴星元动摇了,她站起身来,献出最后的筹码:“裴将军,日前曾经蒙你尊重厚爱,无以为报,将军如果不嫌弃我残花败柳之身,今夜我就留在这里侍奉将军。”
裴星元没说话,眼神却骤然变得朦胧迷离。
余情见他如此,伸出手开始为他宽衣解带。
裴星元闭上了眼睛,呼吸陡然加重,真个有些开始天人交战,他自认为不是柳下惠,所以没给过别的女子坐怀的机会,可这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姑娘自荐枕席,他只要顺水推舟,便可以一解心头之苦。
就算是凌安之和翼王知道了又如何?全是男人,虽然确实是趁人之危,难道认为他应该打熬得住?
余情说的方法,只要算计得当,能控制得住凌安之,也不是太难。
这小妮子看似大气实则心眼不少,果然知道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