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终于知道为什么雁南飞看似溜奸耍滑、贪生怕死,可为什么凌安之还妥妥的用他当这么多年后勤官:“变色龙和壁虎?那他太名至实归了。”
看来也不是手中有粮就有能力帮着运粮,余情咬咬嘴唇,不说真话不行:“三哥,我知道进了潼关之后在太原和塘沽、山东等地有五座地下粮仓,只有我才熟悉情况,所以必须我要负责运粮。”
凌安之心下一惊,眼眉陡然挑起:“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余情摇头:“余家虽然以前也存粮,不过这几年天灾流民众多,也早基本卖光了。是泽亲王死后,花折料到小哥哥必有杀身之祸,在关内筹备了此事两年,地下仓库已经存粮有几百万石,他担心小哥哥怪罪他早有反志,不敢告诉翼王。”
“是最近虞贵妃自杀后,才敢和我说,他让我顶了这个私自存粮的名声,只说万一要用的时候只说是余家的私仓。”
凌安之追问道:“这么说,花折养的军马青海骢也是为了起兵?”
余情点头:“花折每做一件事情,全是要层层叠叠的铺垫数年,能一边赚钱一边做事两不误。”
凌安之半晌无语,泽亲王死后翼王病危,那时候连他和余情都觉得许康轶时日无多,余情已经将许康轶的后事全悄悄准备好了,花折作为照顾许康轶多年的大夫更是心知肚明。
即便如此花折依旧层层铺垫,对于许康轶来说,病魔要他的命,二哥要他的命,天大的难题就是活着,花折多管齐下,没有放过任何方面能救他的一线生机,还真的从病魔和二阴毒手中抢出一条命来。
“他为了许康轶,可真的是太过周全,有这些心思的人,什么事做不成?怪不得能把许康轶变成了断袖,真是心机太深。”
余情对人对事俱有自己的看法:“三哥,如果你五年前便铁定了心想起兵造反,会怎么做?”
他起身坐了起来,低头思忖,笑道:“恐怕也想这么周全,不过我不会做生意。”
花折也惦念着研究了他多年,亲口承认多年前在贺兰山招兵的时候就想拉他下水,其他为了翼王所做的事更是不计其数。
余情依偎在他怀里,略有所思:“三哥,花折眼光长远、为人狠绝,且他确实用情纯粹,你想想,如果小南楼着火那天他逃了的话,会一举夺得小哥哥信任吗?机缘巧合,皇天不负苦心人罢了。说来,我小黄鱼儿还是要感谢他。”
凌安之心道这些年也没看花折在你余情身上花过好心思,摩挲着余情的脸颊:“感谢他什么?”
余情一笑:“如果不是花公子用mí • yào作为三哥的色媒人,再劝我花堪折时直须折,哪有上苍把三哥赐给我的今天呢?”
凌安之啼笑皆非:“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点了mí • yào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