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的二更天了,花折脚步轻快地回到了中军院落,掀帘进了卧室去找许康轶。
元捷刚陪着许康轶处理完事务退出去,许康轶觉得花折喜气洋洋的:“什么事这么高兴?”
花折刚从凌安之那里回来:“刚才去给凶神按了按肩膀。”
许康轶:“那有什么高兴的?”
花折手里拿着两个银闪闪的东西,依次抛起来接住,笑道:“不仅揉捏了他半个时辰,还收了凌帅二十两银子。”
许康轶笑着摇头:“你呀,越来越皮了,想在别人身上弄什么,全能钻心想招的弄来。”
花折往他身边一坐,把银锭子放在了桌子上,雅笑露出雪白的齿列:“我还想弄一样东西,不过得殿下说了算。”
许康轶:“从凌安之身上都刮下来银子了,还有你弄不到的东西?”
花折笑容收了起来,缓缓说道:“有,我想弄到萧承布的项上人头。”
许康轶想了半晌,才问道:“为什么?”
花折把黄昏时候柳绍民和萧承布相见时候的想法说了一遍。
许康轶凤眼流波:“凌安之知道你的想法吗?”
花折把银子上下捏了捏,凌安之态度有些模棱两可:“他说让王爷做主就行了。”
许康轶笑了:“我想你还是把银子给凌安之送回去吧,在耗子尾巴上刮什么油水,徒伤了耗子的元气。”
他一顿:“铭卓,你说的有道理,杀比不杀对,可是萧承布的脑袋,还是留在他头上吧。”
花折看着他,猜测许康轶仁义的毛病又犯了,劝道:“康轶,我知道你和凌安之全不想坏了降者不杀的规矩,可是萧承布位高权重,有号召力,和曾经那些投降的官员不同,我担心他投降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他看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振臂一呼,会对我们不利。”
许康轶沉吟了一下,扶着花折的肩膀站了起来:“他投降确实是权宜之计,勉为其难的同意帮我们招降也是为了活命而已,不过你信我的判断,他不是为了韬光养晦。”
花折奇怪:“康轶有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