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经有孕快五个月了,近些日子害喜得尤其厉害,几乎餐餐都是吃一回,吐一回。
旁人过个年皆渐渐圆润了,只有她,迅速地消瘦下去。
郎中来看过,除了开些温补安胎的方子,就是劝她心境放平和些,勿要多思多虑,否则于胎儿不利。
说得仿佛她愿意多虑似的。
主君这会儿大概在陪大娘子看灯吧?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哪里还会记起她这个和寻常丫鬟差不了多少的通房……
说起来,自从上回大娘子派雪萍送了东西来后,主君就再未踏足寒香院了……
她派夏萝去前院试探了几次,换了几个借口去请,主君也只推说事忙,让她自己安心养胎就是。
他甚至还免了雪晴早晚向大娘子请安的规矩。
雪晴不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还是怕大娘子见到自己心里堵。
大约是后者吧。
雪晴百无聊赖地扯着罗帐上的流苏,随后又撑着起身,叫道:“夏萝,夏萝!”
隔了好一会儿,夏萝才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卷起一丝冷气。
“你干什么去了?”雪晴青着一张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