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东西……带出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喉咙里喊着煤炭一般。
说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的,不是那种口吃或者说是紧张。就像是那种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般。
饱经沧桑的沙哑嗓门配上这种有些口齿不清的说话方式,让我觉得十分的怪异。
但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胆量回头。只能依稀从锋利的刀面上勉强看清他的大概体型。
看起来像是一个和圣经里面的怪物一般,驻足于黄泉的尽头的卡洛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两者相像,但大脑就是这样传递给我的。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我还有心情观察这些东西。
我那几天经历的一切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就连思维也被禁锢了。
一只如干柴一般的手骨颤颤巍巍的伸了过来,把一个吊坠绑在我脖子上。
接触我脖子上的感觉有些怪异,仿佛是牛皮革一般。
我敢肯定,那就是牛皮革的触感。我在当兵之前有一次偷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包送给我媳妇,那个包就是这个触感。
这和他手皮肤上的褶皱有些格格不入,老人的肌肤褶皱堆积却如婴儿般润滑。
声音再次从后方传来,刀一点一点的抽回。我听到入撬的声音才微微松懈,紧绷的肌肉一点点的松弛下来。
“走……吧”
我拔腿就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天都黑了我才停下来脚步,肌肉疯狂的传达着濒临崩溃的警告。
周围的声音恢复了吵杂无序,不知名昆虫在不停的鸣叫。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我瘫坐在地上。
从口袋里拿出食物狼吞虎咽起来,直到胃部传来暖暖的感觉我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