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夏柠的房门，她靠在门框上，弯曲手指敲敲门，“明天就得回学校，你作业做完了没有？”
提前半天回家，总不该又玩了一下午游戏。
夏柠还在玩游戏，听见她说话便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写，慌什么，明天回学校抄就行了。”
“我记得你上个月月考考了年级倒数。”成绩单当然不是从夏柠手上拿到的，每次考差了夏柠都不会告诉她。不过沈晗希想知道她成绩的话，只需要给班主任发条信息就行。
夏柠白她一眼，“失误而已。”
“再说了，面临高考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对她这话，沈晗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替朋友着急难道不该吗？
“我以为你想努力考好一些，你笔记本上的那些学校，录取线都不低。”沈晗希坐到书桌旁，从桌上拿起她的册子晃了晃，那上面是刚升入高三时夏柠自己查的学校，也可以说是她的理想。
夏柠看着她手上的本子，“那是我自己的事。”
沈晗希无奈叹气，“姐姐啊，去年的学校第一就坐在你面前，你都不打算利用一下吗？”
好像夏柠从来不跟她讨论成绩的事，一个总是稳坐年级第一的沈晗希和一个成绩吊车尾的夏柠，确实在学习方面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夏柠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我投降。”她把手机游戏退出，“鸡我不吃了好吧，今晚吃题行了吧。”
沈晗希安静坐着，看着她从行李底部拿出压得干净整齐的试卷，洁白的试卷上面一字未动，连名字都没写。
“快写吧，不会的问我。”沈晗希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调成了勿扰模式。
目光从被她忽略的几条消息上略过，她叹口气，还是分别给鱼子酱和鹤过桥亭发去一条消息。
【单不用退了，明天玩，鹤过那边你和他说一声吧】
至于鹤过桥亭那边，简简单单四个字：今晚有事。
才步入大学没多久，怎么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这些知识点忘了。沈晗希半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夏柠做题。看得久了，眼睫微嗑，又有了些困意。
本来中午就没睡好，现在困意泛滥，直接把她吞没。
于是某位说着要指导夏柠功课的小浣熊，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夏柠偏过头看她，无人监督的情况下，夏柠自然而然开起了小差。随便撕了一张草稿纸，拿着铅笔在纸上涂抹，想把沈晗希犯困的模样直接画下来。
可惜她画技一般，涂涂改改，也没办法把眼前的画面搬到纸里。
最后干脆拿出手机，调个滤镜，直接拍下一张绝美壁纸。
设置好手机壁纸后，夏柠百无聊赖地趴在试卷上，歪着头看题。视线时不时的又回落回沈晗希身上，灯光落在她紧闭的眼睫上，投下一道阴影。
笔尖落在试卷上的声音，如同催眠的曲谱。
声音停住许久，沈晗希迷迷糊糊睁开眼。
夏柠盯着试卷反面的大题，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看看。”才睡醒的沈晗希揉了揉眼睛，从她手底下抽过试卷，拿起草稿纸在一旁算起来。计算的过程中时不时打个哈欠，又伸手抹去瞌睡的几滴眼泪。
“第一种方法，你注意这里，要画两条辅助线……”
她清醒过来后，快速给出两种解决方案，并清晰明了地写在空白的草稿纸上。
“还有第三种方法，但是计算更复杂，你记着这两种简单的就行。第三种我给你说一下思路，这个你记得大概就行。”
夜晚的黑占领了客厅，隐约能看见透过门板缝隙的灯光。
寂静的夜里，秒针在滴答滴答，还有偶尔从屋子里传来的笑骂。
“怎么这么笨啊，我再给你讲最后一遍啊。”
“真的是最后一遍了。”
“错了错了，又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