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方临莫名有点理亏,从这句话里听出一股“这段时间没来找他都是自己的错”的味道。
毕竟他目前对于段长珂的价值好像的确就能体现在床上了,结果自己还动辄半个月不履行。
所以他有点讨好地蹭蹭对方的下巴:“我现在知道了嘛。”
方临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刚刚被解开的领带现在成了蒙住他眼睛的布条,这种骤然失明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段总……”
“你不是说好看么。”段长珂很轻松地把领带绕到后脑,系了个结,声音离他很近,“那就好好戴着好了。”
“我不要,黑……”方临把手往后面探,想自己解开,结果刚伸出来就被段长珂按住了手腕。
“别动。”他的声音很平稳,甚至是温和的,一点威胁的意思也没有,但方临就是觉得有种忍不住令人想要服从的命令感,“好好系着,我就带你到床上去。”
方临不动了。
对方对他的配合很满意,奖励似的拍了拍他,说“别掉下来了”,然后很守信用地抱着方临往卧室走,路过衣帽间的时候好像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再拿一条领带,还好最后作罢,只将身上的人重新装进柔软的大床里,而他自己也一并陷落。
直到现在,两人好像才终于把刚才那一段有一点暧昧的情愫度过,将它完全归入欲丨望的范畴里。
毕竟在很多时候,本能比情感更简单。更何况他们这样的模式,互相取悦满足已经是关系的极限了。
方临可以为了讨好金主做一点煮饭之类的小事,不过段长珂已经给了金丝雀够好的东西,无需再付出什么。
尽管看上去他给的东西好像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但世界本来并不公平。
-
那条系在方临眼前的领带一直保留了很久。
段长珂伸手拽着方临后脑上领带系成的结,把他拉向自己,逼迫方临仰头暴露出喉结,发出难以忍受的声音。
偏偏等方临难耐地张口,段长珂就又恶劣地把两根手指都塞进他嘴里,不让他说出完整的话,又要故意问他:“你明天好像没有通告吧。”
方临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里所有感官总是更加灵敏,对方的手指还压着他的舌头,中指指腹随意地勾着舌根,他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发出一点含糊的声响,又狼狈又羞耻,涎水都快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领带遮着眼睛的那一块布料都被眼泪浸湿了,方临原本背对着趴在床上的姿势被他这么一问一拉,脖子扬起来,腰却被迫更深地塌下去,弯成更诱人的弧度,人只能拼命摇头。
“那怎么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