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看右边的是谁！”
“我他妈直接打招呼！嗨！老公！”
“所以这天发这张图在暗示什么呢？”
“影射人家的主角是这样来的？大可不必，也不看看导演吃不吃这套好吧。”
“我……我想……”
“救命，一个迷糊一个宠溺还要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对不起有文吗我要开始代餐了？”
“啊？难道不就是顺手扶一下而已吗？这你们也能磕？”
“之前不是还有人传闻段公子最近性格变了还愿意上专访了是因为有对象了吗，难道这位就是海林老板娘？”
“放屁——！”
“我就是段长珂圈外女友谢谢。”
“隐瞒大家当老板娘真是不好意思呢，虽然我也觉得他和我老公好磕，没事不影响。”
方临隔着屏幕给段长珂念评论，这次不捏着嗓子阴阳怪气了，因为念着念着自己开始怀疑起来，感觉头顶隐隐约约焕发生机：“怎么她们还在叫你老公？”
段长珂刚想说话又被方临打断：“算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他双手撑着下巴赌气似的说：“看得人想原地出柜。”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也不是不行。”
“算了，我就说说。”方临趴回桌上，换了个话题，“你今天那边冷不冷？今天在山里吹了大半天风，怎么这个地方这么冷啊。”
“还好，不算冷。”
听见他这么说，方临才有些放心。
他跟段长珂聊了会儿今天的情况，比如秦风比自己想的要年轻有为，他会赞叹对方脑海里的画面感，不自觉就说了很多。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从他进山以来，得空跟段长珂聊天或者打电话时，总偶尔会叹一两口气，段长珂在那头停了片刻，问：“怎么了？”
“没怎么。”因为趴着，方临的声音有些含糊，听上去像是委屈。
“就是有点想你。”他说，然后又叹了口气。
“真的么？”大概是叹气的频率太频繁，段长珂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安抚他，“那今天怎么叹的气尤其多。”
“我……”方临支吾了一阵，没什么底气地接了一句，“今天尤其想咯。”
他的眉头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皱着。
段长珂这次没说话，安静地等待。
“算了，我还是说了吧，”方临在这种安静的宽容下藏不住什么事，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在收到消息的那天我就在想怎么办了，结果还是没办法。”
段长珂在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不过没有打断。
“……你，你不是明天生日么。”
他记得段长珂说过一次，原本计划了很多，结果在准备实施的时候接到了通告，也没想到流程这么快，到了日子的时候居然就已经进山了。
“我想跟导演调一下的，可是这里离那边太远了，要给你惊喜的话就得自己来，光开车出山都得很久，加上这几天的天气正适合拍一个情节，错过了又要等。”方临小声说，“我戏份有点紧，如果真的要来，就要耽误全部人的时间。我……我想了想还是没请假。”
他很珍惜拿到的每一个剧本，不敢怠慢，更不敢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别人。
“机票我其实很早就买了，当时觉得怎么都可以回来一次，结果进来了才发现是真的忙，一直等，等到票也没法退掉还是不行。”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想着，至少当天一定要陪你，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做到。我就是……没法回来……”
他有好多计划，结果折在这上面。
说到一半，方临有些难过地抬眼，原本想看看段长珂屏幕里的表情，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方把视频切成了语音。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听见耳机和房间门口同时传来一记“咚”的敲门声。
段长珂的声音透过酒店的门传来，笃定而有实感，而穿过耳机电流被降噪处理后，又是稍稍失真的。
方临在这一阵声音里愣了神。
“行了，开门吧。”
房门打开，段长珂握着手机站在门口，看着有点呆的人，笑着说：“所以，我在我生日的时候，亲自来找我的礼物，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