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辰看着厅中的大夫,道:“钱大夫再为我夫人诊脉一次。”
锦心对南亦辰称她为夫人而不是二夫人略感吃惊。
钱大夫心虚道:“昨日已为夫人诊过脉,今日为何还有诊?”
南亦辰淡淡道:“让你诊就诊,别说废话。”
钱大夫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缓步走到锦心面前,为她诊脉。
南亦辰见钱大夫两指在锦心脉上良久,问:“我夫人身体如何?”
钱大夫声音发虚,道:“夫人身子受了风寒,老夫开张药方。”
南亦辰道:“没了。”
钱大夫道:“注意多休息。”
南亦辰冷笑道:“胎儿可好?”
钱大夫额间挂满细汗,道:“很好。”
南亦辰猛地拍桌子,怒声道:“是吗?你确定很好。”
钱大夫被吓得腿都软了,颤声道:“将军为何发怒?”
南亦辰冷哼一声,道:“你再为我夫人诊诊脉,看是否有孕。”
钱大夫脸色青白交错,只好再次诊脉。
南亦辰道:“确定有孕吗?”
钱大夫手指发颤,脚都快站不稳了,诊完了也不敢出声。
南亦辰再次冷冷道:“真的有孕吗?”
钱大夫一时拿不定主意,诚惶诚恐的站在那里。
南亦辰一把抽出茶几上放置的长剑。
剑出鞘时梅若菱浑身一抖。
剑尖离钱大夫的喉咙仅半寸距离,吓得钱大夫腿脚发软。
“谁指使你的?”
钱大夫几乎要哭出来,道:“将军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南亦辰道:“满口胡言,身为大夫医德尽失。要不要我再寻一位大夫替我夫人诊脉,来与你对对口风。”
钱大夫脸上的汗水如雨柱般往下滴。
他两腿抖得像筛子,软软跪在地上,道:“许是老夫误诊,没人指使老夫。”
南亦辰不信,呵斥道:“不说实话一刀斩了你。”
钱大夫苦着脸,道:“就算将军要杀了我老夫,老夫还是这句话,没人指使。”
脸色一直绷紧的梅若菱听钱大夫一口咬定无人指使,脸色方舒缓。
一直偷偷观察梅若菱的锦心,无声的叹了口气。
南亦辰握着剑柄,将泛着寒光的剑锋架在钱大夫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见血封喉。
钱大夫裤裆濡湿一片,哀求道:“将军饶命,草民从此退出医界,再不从医。”
南亦辰脸上闪过犹疑。
半响,他收回剑,喝道:“滚。”
于是,钱大夫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出南府。
大厅的气氛被南亦辰的冷脸冻结。
锦心摇了摇头,几步走到南亦辰面前,扯了扯他的袖子,道:“算了吧,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