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十分,锦衣卫和山南府的人都走了。
临行前严令,若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必满门抄斩!
至于河底中鬼物到底是谁,胡谦心中已有猜测。
多半是镇南王欺负先皇姬妾,事后shā • rén抛尸于河中,才酿出祸事。
不过这也只是猜想,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之后,胡不同、胡谦、许远方、赵氏和沈玉珍齐聚内堂。
逃脱一劫的胡不同握着许远方的手泪流满面,“若不是大哥相助,小弟必然难逃一死,请受小弟一拜。”
许远方赶紧拦下他,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流什么泪。”
胡不同道:“唉,我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只怕连累了你和家人。”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他说着把胡谦拉到身边,“这次若不是有谦儿,十个我也救不了你,对了,还有玉珍,若不是她的急智,阮大人也不会去红水河。
我可真羡慕你啊,有这样的儿子儿媳,比我家振虎可强多了。”
胡谦道:“伯父过奖了。”
说着又一脸惊喜地看向一旁的沈玉珍,后者被他看得脸色发红,便稍稍低头,站在了他的身后。
胡不同大感欣慰道:“好好,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大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晚上,胡谦稍稍陪了一会酒,就借口不胜酒力回到卧房。
婢女小环正服侍沈玉珍卸妆,见了胡谦,赶紧行礼,“少爷。”
胡谦摆手让她出去,接着缓步走倒沈玉珍身后,贴着她的香背,双手扶在她的肩上。
“娘子,今天让相公来帮你吧。”
沈玉珍虽已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但还是肩膀一抖,面如熟透的苹果,娇羞道:“相公伟岸丈夫,岂能做这等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胡谦哈哈一笑,也不多说,只轻轻帮她取下发簪。
未多时,沈玉珍忽觉后背一热,奇怪道:“相公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火热。”
胡谦感叹她的可爱天真,随即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相公马上就让你知道。”
她像是明白过来似的,脸上滚烫,甚至不敢去看胡谦的眼睛,只轻声道:“还请相公怜惜……”
一夜无话。
第二天婢女小环过来想要帮助两人梳洗时,却发现两人都没起床。
等到日上三竿,仍是不见起来。
赵氏过来看了一下,露出神秘笑容。
“小夫妻刚刚成亲,前两日就经历那等变故,亲昵一些也是常理。”
于是让人把饭菜放在门口。
一直等到傍晚,胡谦仍是抱着沈玉珍不肯下床。
沈玉珍柔弱无骨般依偎在他的怀里,轻抚他的胸膛,“男儿志在四方,相公还是起来吧,再赖床上,太失礼法,再说我还没去给婆婆问安呢。”
胡谦轻抚她的发丝道:“好,再等半个时辰就起。”
“为何还要再等半个时辰?”
“因为……”
话未说完,已经裹着被子把沈玉珍罩在其中。
晚饭前,小环终于获准进到卧房,给两人梳洗穿衣。
虽然她早有准备,但见到卧房中那扔在地上衣服,闻到空气中淡淡腥味,还是立即红了脸。
少爷好厉害!
晚饭时,面对胡不同和赵氏的目光,沈玉珍一直悄悄拉着胡谦的手,身体若有若无地藏在他的身后。
胡不同道:“这两日官司缠身,因此耽误了玉珍回门的时日,我今天请先生算了,明天也是黄道吉日,礼品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你们回门去探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