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起头说话。”
胡谦道:“谢皇上。”
虽说抬头,却也不敢直接去看皇上,否则便有刺王杀驾的嫌疑。
然而目光上移,却见皇上脚下也躺着一个人,看衣着是个太监。
而在那太监身边,四个太监站在一旁,戒备着,紧紧地盯着台下的胡谦。
“胡谦,听说你在协助锦衣卫查白尚书的案子。”
“学生受阮大人之托,协助他查案。”
“好,那可有结果吗?”
“已有结果了。”
“好,那你便来说说,白尚书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才这两位锦衣卫的大人已经说了一个故事,差点害了朕的性命!
若是你再胡话八道,便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胡谦道:“在学生说出真相之前,可否请皇上传上白大人之妻余氏、妾室孙氏、叶大人之妻作为证人。”
皇上一挥手,“传!”
随即有太监跑了出去,过了一会,三人就到了殿上。
“人都到了,说吧。”
胡谦道:“事情还要从学生在京郊孝义庄遇到的事情说起。
当时学生去投宿,碰巧遇到镇妖司的三位在抓魇鬼。”
朝堂众人一听,皆是有些莫名其妙。
胡谦道:“学生当时细细审问了这魇鬼,发现这东西有一种怪力,极能迷惑人心。
若是将人魇住,起初或许不会怎样,但时间一长,便会迷失自我,任其摆布。”
“你说的这些,和白尚书的死有和关系?”
“学生细细查问了白大人的近况,发现大人应该也是被魇鬼所缠,他不愿受其摆布,所以才挥剑自杀。”
“什么?自杀?”
虽是在朝堂上,但闻听此言,众人还是低声议论了几句。
胡谦道:“不错,就是自杀。”
“可是当晚明明有人看见有黑衣人在白府附近,白家仆人也说看见叶侍郎在附近徘徊,怎么说是自杀?
到底有何凭据!”
胡谦道:“白尚书临死之前,曾多次把两件案件拿出来审核,一桩是工部主事黄庭松杀妻案,二是南城兵马司知事秦涛被杀案。”
“这又如何?”
“黄大人和秦大人,一个杀妻,一个被妻所杀,说起来岂不是很奇怪吗?
夫妻情深,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致使他们做出这种事呢?
学生自习调查过,黄大人和秦大人之妻应该都是被梦魇迷惑了心智,以致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有何凭据?”
“学生曾夜探黄大人的坟墓,发现他的尸体并未腐烂,而是趴在棺材里,背后有一大洞,似乎是什么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
话音未落,便有一人喝道:“混账!妖言惑众!扰乱圣听!”
胡谦侧目看去,见是一中年儒士。
皇上道:“傅尚书,不必动怒,且听他说完。”
胡谦心头一动,这位就是应该就是礼部尚书。
“此事是学生亲眼所见。另外,学生还请教了镇妖司的少司命,他也可作证。”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即雅雀无声,就连皇上也愣了一下,惊道:“哪个少司命?”
“华清辞。”
“他?他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