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不解,县令死的事,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狗娘养的东西”老马恨恨道:“前两天,刘能从外面回来,当天师爷就疯了,第二天,他下达了许多项命令,其中包括——降低断头饭标准,狱牢人员干活时间加长...”
“一向不都是各司其职吗?典狱长怎么说?”
林北搞不懂,刘能头都断了,怎么还会下达命令?
老马叹气道:“那怂货,平常骂下属声音如雷,见到县令的时候,唯唯诺诺,像一条狗。”
“没用的东西。”林北转身,去到典狱长那里。
“兄弟,别去,咱气归气,但不能冲动啊。”老马在后面拉着林北,让他不要冲动,然而拉不住。
林北一脚踹开大门,见到了愁眉苦脸的典狱长和副典狱长。
两人看到林北的时候,副典狱长火气登时就大了。
“没有规矩了是吧,狱厨这份活还想不想干了?”副典狱长抢先呵斥道。
“自南朝建立以来,断头饭的标准就一直是一百文,现在说降就降?还有,我是绝不会多干活的,干半天休半天,是我们狱厨的规矩,以上两项,做不到的话,我不干了。”
“这这这...”典狱长一个头两个大,县令给他施压,现在又面对林北的质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副典狱长心中偷笑,典狱长还是不行啊,被一个小狱厨这么呵斥,看我如何训他。
“不干就别...”
话还没说完,看见林北的白眼,不得不地合上了。
“在平安县,本官就是法,就是天,不服去皇城告御状啊!”假刘能带着六个刚上任的捕快来到。
这几人看着都很像谢家的家丁。
典狱长看了一眼刘能,这县令不老老实实待在县衙,来自己这狱牢作甚。
假刘能走到林北的身边,盯着他的眼睛偌久,心中冷笑:“这就是娘娘看中的小白脸,除了俊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他在谢家的时候,看见谢萱,好美的女子啊,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哪怕是发怒骂人都让他这个小混混喜欢。
虽然知道她生过孩子,还是皇帝的女人,即使知道两人不可能,但仍是打从心底地爱上她,忘都忘不掉。
不过听说,林北曾在娘娘的房间中待过半日,听着就不爽,凭什么一个小狱厨能得到自己最爱的皇妃娘娘的赏识,他配吗?
所以,刚一上任,就故意针对狱牢,只要林北的日子不好过,他就舒服。
林北看了他一眼,血眼张开,在他的脸皮处,有一道就连血眼都难以看清的缝痕“换脸。”
精通医术的林北有了这个猜想,对于假刘能他无所谓,让他好奇的是,替其换脸的人,如此精湛的换脸手法,只怕他的医术不在自己之下。
并未过多去想,而是盯着假刘能的眼睛,关切问道:“从断头饭中克扣的钱,是要给你他妈拿来买棺材的吗?你他妈就这么穷,死人的饭钱也克扣?你tā • mā • de要不要点脸?还是说你tā • mā • de脸不是自己的?”
“你!”假刘能脸色顿时不好了,林北的话让他听着不悦,尤其是最后一句。
想反驳,想骂回去,但他脑子中就只有酒和女人,一时想不出骂人的话。
支支吾吾好久,道:“你tā • mā • de...我是读书人,不会骂人,反正,按我说的话办就是了,典狱长,听懂了没?”
副典狱长心想,虽不知县令为何变了个人似的,但无疑,这是讨好县令的好机会,于是一揖道:“大人无需担忧,立马去办...”
“你tā • mā • de!”
典狱长突然暴起,扇了副典狱长的脑壳:“老子一个正的还在,你一个副便迫不及地要上位?”
同时瞪了县令一眼,重复了一遍:“老子同样送你一句——你tā • mā • de,不要在老子的地盘指手画脚。”
假刘能指着林北和典狱长,咬着牙齿道:“好啊,我讲话不管用,那就让王法来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