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假刘能整个人瘫像坨烂泥似的软在地上,好似失去了骨头一般。
几人纷纷看向副典狱长,刚才好像就这家伙大吼之后,县令才倒下来的。
“呃...我只是说话大声了点,县令倒地不关我的事呀。”副典狱长摆摆手,赶紧把县令的异状和自己撇清。
刘能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北在自己肩膀轻轻拍下后,只听到体内骨头碎裂的声音。
自己站不直,也说不出话,脑袋贴着地面,明明脑子还在动,但就是说不出话。
走在狱牢走廊中的林北自语道:“神秘的郎中,很期待和你的交锋。”
shā • rén很简单,不过有时候,半死不活的人比死人更有用。
谢萱既然需要假刘能当他们的旗子,那么便不会放任假刘能半死不活,必然会让郎中想办法让他复原。
这个神秘的郎中,他能制造出一个假刘能,便能制造出无数个,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不要留着好。
但除掉怪郎中之前,林北想和他比一下医术,看看孰强孰弱。
不知为何,想到帮假刘能换脸的神秘郎中,林北就联想到梅友秉,也不知道这这个神秘郎中会不会和毒郎中是同一个。
出了狱牢,林北径直往算命那里去。
路上,原本热热闹闹的平安县,现在失去了许多声音,行走在街道上的百姓都没有笑容。
卖布的郭大娘在和旁边的邱大婶抱怨:“自从县令回来后,就变得很不正常,居然征收了双倍商税,原本卖布的利润就薄,现在多缴税,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可不嘛。”邱大婶也抱怨道:“今早,捕快把我家那头老黄牛牵走了?”
“那不是你家男人从吉祥县买来的吗?”
“唉...”邱大婶抹了抹眼泪道:“捕快说,牛是拿来犁地的,为了防止我们把它宰了吃肉,所以暂存在县衙,等到春耕时节到了,就把牛还给我们。”
“估计是没了。”
路过的陈太公叹了一口气,他的腿脚不好使,走路很慢,今年八十了,是县令的长寿老人,儿子和孙子都死了,和一个懂事的曾孙一起生活。
郭大娘看到来人,赶忙跑过去搀扶“您啊,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出来晃悠,万一有个好歹,不是给二狗添乱嘛。”二狗是陈太公的曾孙。
陈太公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二狗在谢家做工,工期到了,去找管家要工钱,结果管家拖着不给。二狗性子烈,就去县衙报官,谁知道这县令丝毫不替百姓做主,更说道‘谢老爷刚刚痛失爱子,心情悲伤,你们起码等上个把月,人家自然就把钱结了。’”
“这叫什么事嘛,怎么不说,等谢天明年祭日过后再结!”李大娘愤愤道,感觉平安县一下乱成一锅粥了。
“然后”陈太公想起那可怜的曾孙,便忍不住老泪纵横“二狗刚出县衙,就被几个黑衣人拖到巷子里狠狠打了一顿,被发现的时候,手脚都断了,现在还昏迷呢。”
“听说扁医师医术精湛,请他看了吗?”邱大婶擦完眼泪,提议道。
“出诊费五两...家里的米缸都空了,去哪找出五两。我寻思着抓点药,看看能不能治好二狗,若是治不好,我便一头撞死在县衙,以鲜血抗议。”
郭大娘和邱大婶都沉默了,这种事,安慰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干脆不说。
陈太公摇摇头,继续拖着脚前进。
林北把几人谈话的内容都听在耳中,心想“刘能虽然怂了点,但怎么说也是个替百姓着想的好官,平安县可不能少了他。”
走出一段距离后,将十两银子丢在陈太公面前,然后去找算命瞎子。
是马非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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