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皇彻夜为母皇、灾民祈祷的时候,谪仙酒楼里也聚集了一些人,虽然大坊主不在,但是坊员会议还是照常召开了。
今天是风铃坊主失踪的第二天,但是西郊封地里依然没有察觉,人们只知道风铃坊主得了风寒,卧床不起。玉润凤子没事儿人似的,正在参加会议。
大坊主不在,今天的会议主持就是颜芸了。大凤女、玉润凤子以及颜守备几人,正在汇报着坊小组发展坊员的情况。
各个小组像比赛似的,新成员的加入数是一组高过一组,没有出现冷组情况。
只是这几个人都是心不在焉,大凤女为母皇的病体着急;颜守备为没有撬开两剑封喉姐妹的嘴而气馁;玉润凤子则自从大坊主走后,他就失了主心骨,失了欢心。
而只有颜芸是一如既往的乐观向上。虽然,大凤女忙于小兰的按摩店生意,但是除此之外,待在酒楼的时间算是最多了,这让颜芸多多少少的能神清气爽。
接下来,大家讨论了,捕获暗杀罗刹女仇人的两个杀手之事。他们都为这次没有得到,能直接扳倒右丞相玉茭的证据而遗憾。
颜飞燕在心里说,大不了,就动用私刑,在右丞相府再炮制一番皇宫夜袭案,我就不信替鸣竹报不了这个仇。主要是要给他身后的坊平反冤案,就要让这一冤案大白于天下,就必须明着在朝堂上,在众人面前,给他们的坊一个公道。
还要算颜芸思维敏捷,他突然说,“不好了,我们打草惊蛇了。那两个杀手虽然活捉到了,可是她们没有吐口。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扳倒右丞相。还逼的右丞相怕是要狗急跳墙了,不知道他留有什么后手?”
“所言极是啊!”颜飞燕赞同的说,“这也是我今天非常忧心的事儿。那两个杀手失手了,但是她们没有失约。
她们这种杀手在江湖上是签了死约的,买家付了高昂的银子,就要买这件事的所有出手情况,事成则银子你拿走;事败则交出自己的命。
他们失手被带守备府的事,右丞相肯定派人盯着,也早已知晓。我坠坠不安的就是颜芸所说的话,右丞相在当初决意要替罗刹女报仇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过这两个人失手,落在我们网子里,她会怎么做?”
她会怎么做?这个问题问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他们都在舍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是右丞相,这个时候被人拿出了大把柄,他会怎么做?
颜飞燕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皇宫夜袭那一夜,晨丹掌事官和颜俏在床上唧唧歪歪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也正是那句话,让自己动了给太上皇一个警告的心思。
如果没有听到那句话,她也许不会让太上皇和她的九个男宠一夜落了发,光了头。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
右丞相说过了,有机会,她一定会让太上皇另立新君,然后把fǎn • dòng派小太女架在火堆上烧。这个疯女人,会不会被逼的走这一步呢?
想及此,大凤女坐不住了,她着急的在会议室里踱步,晃的颜芸脑子发晕。他忍不住问,“你不能坐着好好想问题吗?就这样晃来晃去的,晃的人心烦!”
大凤女没好气的回到,“我晃我的,你看什么看,没请你看呀!你不看我,怎么会头昏眼花?”
颜飞燕也问到,“大凤女,你今晚怎么了?看起来比我们都着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呀?”
她站住,猛然回过身来说,“当然有心事了,太上皇她今早晕厥过去了,往日的办法试遍了,都没办法让她苏醒,太医们束手无策。大坊主留下的药,吃了也不顶用,到现在还昏睡着呢。”
玉润凤子猛的站了起来,“你说母皇她又生病了?母皇最近的身体堪忧啊!上次皇宫夜袭案让她丢尽了脸,身心倍受折磨,肯定是忧愤成疾啊。要是大坊主在就好了,一定会让她枯木逢春,恢复健康。”
大凤女说,“这还用你说?你能想到的人家女皇都想到了,在众太医、大臣的请求下,女皇已经面向全国下了召回太女额父回京的召令。想着,我们的大坊主马上就要回来了。”
颜飞燕腾的站起来,激动的说,“你说大坊主马上就要回来了?”
大凤女心里鄙夷的说,一点都不懂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把你激动成什么样子?就像十年八年没有见到大坊主似的。
颜飞燕可顾不上理会大凤女的鄙夷神色,她自言自语的说道,“早不召回,迟不召回,偏偏是这个时候召回了他,这也太巧了吧!”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猫抓似的难受了起来,替大坊主捏了一把汗,替他们的大男人坊紧张了起来。
又听颜飞燕继续分析道,“我这边刚抓住了右丞相的把柄,晚上连夜审问,没有任何突破,她们自裁于我的面前。
第二天早上,太上皇就昏厥过去,就要女皇急召太女额父回京,你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是攸关大坊主生死、大男人坊存亡的大事。谁敢说它们之间没有联系?
玉润凤子说道,“假设大坊主在,面对这个情况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大凤女说,“大坊主做事一向稳妥,他一定会按照最坏的情况做打算。”
颜芸看了他们一眼,心想:大坊主不在,自己就必须成为这里的主心骨。两个女人毕竟能力有限,玉润凤子,经常受这个国家当权派的凌辱。自己要拿主意,带领他们做好准备。
颜芸神色沉重的对大家说,“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以防敌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就把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给他联系起来想,假设颜守备抓住了右丞相的把柄,而右丞相并不知道这两个杀手会义无反顾、信守承诺的赴了死约,她急着扭转败局,急着找到一条生路,她找到了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