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对自己引以为傲,而且森鸥外自己的武力值不低,所以他想做什么,都有胆子去尝试。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天露这样完全不讲道理,不给开口过渡的机会。
被打进墙里当壁挂后,森鸥外就晕过去了,他甚至没看清自己怎么被打的。
清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剥光了绑在手术台上,拂晓的首领站在一旁磨刀霍霍……
“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天露小姐!天医生!姑奶奶!”森鸥外大喊道,看上去无比紧张恐惧,不过实际上正在寻求一击必杀的时机——从来到鸣海町起,他便不曾显露过自己的异能,此刻能拿来当保命底牌了。
森鸥外满头大汗,喊话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哪句话得罪对方了……好吧,肯定是暴露性癖这点,但他对“天医生”的判断很自信,觉得对方不会光只是性癖问题就动手,所以现在还能一边演戏一边寻找对策。
天露比划了一下手术刀,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到表情,语气平淡地问道:“森先生,接下来请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否侵犯过未成年人?”
“没有!”森鸥外呼喊着回道,“你不能因为性癖就歧视我!我可从来没有真的对幼女出过手!”
——真话。
天露点点头,“好吧,这个姑且相信你。那我再问你,你曾经言语调戏过未成年人吗?”
“没有!呃……好像是有吧……但那也不算调戏啊……是我的真情表白……”
——半真半假?
天露陷入沉默。
就在森鸥外以为自己还得再想想办法,逼不得已只能动武的时候,他被松绑了。天露将衣服仍还给他,也不问他来鸣海町的真实目的,只说:“很抱歉森先生,不管是鸣海町还是拂晓,都不能接受森先生,请你另寻高就吧。”
森鸥外看似不服气地问道:“就是因为我对女性的喜好吗?我还以为天医生不是这种给人贴标签的类型。”
“我懒得和你多啰嗦,反正我不需要你,我的组织不需要你,我的地盘也不需要你,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许在我这里做,换个目标吧。”
森鸥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慌张、不服气、后怕之类的神情消失,终于显露了些许真面目,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有像你这样把牌局掀了的。”
“你搞错一件事,我根本没有参与牌局,现在是你想要拉我入局,而我拒绝了。”
森鸥外这种人,天露见得多了,脑子挺聪明的,胆子也很大,他们不会甘于人下,喜欢自己操纵棋局,并以此为乐。
拂晓在鸣海町建立起来的势力,让森鸥外看中了,其中也包括天露本身的战斗力。就是不知道他目的为何,反正天露不会让拂晓成为森鸥外的棋子。
穿好衣服,森鸥外又是一副人模人样的好人相,完全没有被刚才差点被阉了的经历吓到,还在那边说:“这可不是你想不加入就不加入的,自你建立起拂晓之后,你已在局中。”
天露不为所动,不反驳,不询问,看上去对他和他的目的毫无好奇心,油盐不进。
森鸥外感到头疼了,他没预料到这位“天医生”会这么难搞。打是打不过的,如果对方肯听一听自己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机会,但这位年幼的“天医生”心如铁石,像拥有隐形屏障似的,把他的话语都挡在了外面。
“因为政府的腐败与无能,我们输了战争,现今国内正是需要改革的时候,必须要让上面的人重视起异能的地位,不然在其他国家大力发展异能圈的时刻,我国还停留在老旧思想之下,会永远落后于他国。”
森鸥外换了副口调,有些苦口婆心地说道:“我本以为此次战败,能让那些蠢货正视这件事,谁知道战争结束了,他们就破罐子破摔,放下心来,根本不懂居安思危的道理……其他我也不多说,我只想问你,你是否爱自己的国家,是否爱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
在来鸣海町之前,森鸥外搜集了所有关于“天医生”的情报,一遍又一遍把她从头到家分析清楚,森鸥外没有小瞧“天医生”,确定有把握了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