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把他们家打理得这么好,肯定是她小叔福泽谕吉,大概只有小叔会坚定地认为她没有死吧……可能至今都没放弃过寻找她。
天露有点想要联系小叔,却尴尬地发现她没有联系方式,干脆在家里住下,到时候说不定能见上面。
离开中也之后,她就没有那种不想与亲人相见的念头了。
天露重新给自己卧室铺了床,揣着兜里的几千日币去买东西。
她没有戴面具,走在路上还感到挺新鲜的,毕竟这些年来除开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天露一直是戴着面具行动,拂晓的人们也挺习惯她这个样子的。随着她身体长高,拂晓已经没人觉得她是个侏儒了,但天露有意识地减少外出,也不让大家给她“正名”,所以在鸣海町生活的其他人还以为拂晓的首领是个二十多岁的侏儒……
天露随便逛了逛认了下路,这一片儿本来还在开发中,几年过去已经挺繁华的了,居民区附近建了个小公园,对面就是便利店。商店街那边又开出好几家新店,以前福泽家常光顾的那家小超市倒闭了,又换成了一家挺有名气的连锁超商,天露记得鸣海町也开了这么家超商。
路上行人匆匆,没注意到她的就那么路过了,注意到她的则是呆滞地盯着她,都不知道要走。
天露在水果店想买几个橘子,老板给她塞了一大袋,多少钱问了好几遍,老板才傻乎乎地笑道:“送你了,送你了。”
她觉得这么不好,就干脆留下了一千円。
回程的路上,天露看到一家咖啡厅的玻璃窗上贴着招聘启事,八百円每小时,她姑且记下,下次来应聘试试看。
剩下的一点钱,她买了口罩、冰激凌,还有几瓶碳酸饮料,兜了一圈,把暗搓搓跟在后头的人甩掉才回家。
以后出门就算不戴面具,也要戴口罩才行。
冰箱重新插上插座,将冰激凌和饮料分门别类塞进去,终于不再空旷得有点凄凉,看来小叔完全不来这里住啊,一点食物都没存放。
掀了防尘布,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天露久违地洗了个热水澡,她在南极的时候虽然能搞到水,但热水是不可能有的,就算她不怕冷,用冷水洗澡总归感觉不舒服,而且洗不干净。
洗完澡,天露打开电视,发现小叔竟然还给她家交电视费……看了会儿电视,吃了两盒冰激凌,五个橘子,外面天黑下来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连续剧,天露敏锐地听到了玄关的开门声,她赤着脚,习惯性地收敛了气息去查看,然而刚到走廊,刀光闪过。
“叔叔!”她一见人就喊,直刃停在了半空中。
福泽谕吉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没有惊艳,而是震惊、是不可置信,“天露……?”
“是我,我回来了。”天露笑眯眯地回道,她还以为要住个好几天,等定期打扫的人来了,才能与小叔重复,没想到今天赶巧就遇上了。
福泽谕吉收回刀,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要摸摸她的头,或者伸手抱抱她,但又有些迟疑。
天露就没什么顾虑了,张开双臂抱住福泽谕吉,这久违到有些陌生的熟悉气息,让她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全擦福泽谕吉衣服上了。
福泽谕吉也不介意,紧紧回抱住她,良久,才感慨地说道:“你长大了……”
亲人相见,感动完,就是问话时间,福泽谕吉一脸严肃地问:“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知道你父母……已经去世了吗?”
他刚问完这句话,天露就感知到他产生了强烈后悔的情绪,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至少不要问得这么直白。
天露拉着小叔坐到沙发上,只是很平静地回道:“我知道,那天出事,我就去现场看过了。”
“!!”福泽谕吉瞪着她,明明满是关心、担忧,但他这张脸看上去太凶了,表情就挺容易让人误解成责怪。
好在天露和他交流起来没有障碍,有些话不想告诉他,便试图糊弄过去。
“父母去世让我打击很大,我就……四处去流浪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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