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比梁言还要早一些发现这个变化。
大概是在他某次回来时,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看见的。
那时梁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手边摆着一碗粥,天色渐渐暗得不那么晚了,还未散尽的缕缕夕阳斜照进来,给自己的Omega裹上了一层温暖柔软的轮廓。
然后季秋视线下移,眉头一跳。
这个轮廓往下……似乎有点微微隆起。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事怎么一回事。
梁言见他进了门,把书合上,又扶着桌子站起来。
他自觉这段时间情绪还算稳定,之前说哭就哭的现象暂时没有再发生过。
不过自从那次之后季秋格外关注自己的情绪,要是他回来晚了,那进门后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过来先抱一抱他,要是察觉到一点低落的情绪,还会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
每日的这几分钟仿佛是最柔软的温存时光,两人也不用说什么话,只等时间静静流淌。
季秋在落日金黄的余晖里看着梁言站起身往自己身旁走来,十分自然地待在原地抬眸看他,在等待一个拥抱。
……就是某些地方被夕阳勾勒出一点微妙的弧度。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朝他张开双臂,像个毛绒绒的宠物一下拥了上去。
季秋的肩上还带着一点独属于春天的清新气味,梁言依赖地往下埋了埋,想多攫取一点对方的温度。
不过没多久,季秋就开始闲不住地说话了。
“言言,我有一事相告。”
“?”
“你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
“……那你闭嘴。”
季秋委屈地嘤了一下,在梁言的辣手即将催花的前一刻把问题抛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你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梁言不知道他又在说哪一方面,索性没回答,任由对方不停嚷嚷。
于是季秋手十分慎重地往下摸了摸:“这里!!”
梁言:“…………”
季秋的手很暖,隔着一层衣料穿过梁言的皮肤,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梁言这才知道季秋指的是哪里。
这个情况之前也不是没讨论过,但临到真的开始显怀了还是有些尴尬。
他垂下眼看了看,说道:“没事。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还能再撑一撑,穿得宽松一点应该看不出来。”
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不过要是看出来……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