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所谓秀才造贩,十年不成。指望你们这群无权无势,无兵无力的公卿给予帮助,明智光秀果然是一个铁憨憨,这都会相信。
现在日本的天皇和三国时期的献帝刘协何其相似,羽柴秀吉与曹操何其相似。
历史上的董承尚且有长水校尉种辑为助力,而他们倒也聪明,着了自己这个“左近卫中将”入伙,可是种辑是由长水兵为使的,自己这个禁军将领手下有什么呢?空有名头罢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秀家不知道这些历史,秀家带到畿内的兵马一共1500人,但是此次与秀吉一道前来京都的只有30余名与秀家年级相仿的侍从武士,和百余名旗本武士护卫。
指望合计不超过150的人数和秀吉护卫的3000旗本打仗,真当秀家年少容易上头吗?
再退一步讲,你们求人办事,总得把人伺候舒服吧。
要知道,在场的众人中秀家的官位是最高的。
饶是如此,在坐席的安排上依然坐在下手第七位,在秀家上面的是3家关摄家和3家清华家的代表。
由此可见,即便像秀家这样的,作用百万石领地,御下之兵朝3万众的大大名,在公卿们的认知里,即便已经是正四位下的官职,依然被看做看门狗在使唤。
换句话说,即便最终秀家真的能成事,依然得不到他们的尊重,只不过是又一个织田信长或羽柴秀吉罢了。
面对这样的对待,秀家又凭什么给这群白痴打工呢?
此刻的秀家在殿内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开始向殿外伺候的清水信也抛去求助的目光。
可惜他只是出身清水族地侍家而已,也是到了秀家这边才开始接受教育,对于政治中的弯弯道道不甚了解,并不明白秀家的意思。
秀家此刻只想,如果庄直清或者健次郎还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秀家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用沉默消磨时间。
就在此事,殿外有武士来报“殿下,羽柴参议殿下有事相寻,如今已经在府邸内等候。”
天籁之音!
秀家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从座位上站起,饶是不好意思的对着众人致歉道“哈哈哈,是在不好意思,和歌会就要这样结束了,只是我家叔父找我必有大事,在下在这里先告辞了。”…
秀家是给足了面子,说是和歌会结束了请辞,但是在座的又有谁不知道其中的意思呢?
秀家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怕了。他真的害怕滑门后面埋伏着刀斧手,如果秀家不同意,公卿家的人会出来砍杀一通。
只能说秀家多虑了,如果是平安时期,公家或许还会抗争一二,如今被秀家直接拒绝,众人的脸上如留丧砒。
三条实秀更是走了下来,拽着秀家胳膊说道“和歌正对着兴起,殿下就要去离去了吗,莫不要再留下来一会儿?”
秀家将手从他的怀中抽出,快步走到清水信也等人身旁。有了身边武士保护的秀家胆子这才大了起来,继续请辞道“家中有事,实在是不得不推辞。下次,下次一定与众位对个尽兴。”
说罢转身,带着十几名武士,再也不作停留的离开。
待出了三条府邸,秀家绕有些兴趣的看向刚刚那个解围的武士,向他徐闻道“你这人脑子倒是灵活,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武士子弟?”
“是,在下唤作征十郎,土居式部少辅正是家父。”那名十几岁的青年介绍道。
秀家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式部少辅的儿子啊,难怪脑子这面灵活,借用我叔父的名头的注意你都想得出来。”
那人被秀家说的一愣,冷不丁的回复道“不是这样的,殿下,我说的都是实情,羽柴参议殿下真的到了府上。”
秀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问道“你难道不是跟我出来的侍从吗?”
“在下年岁稍长了些,刚刚进入旗本众服役,还没有机会成为殿下的侍从。”
秀家这边规定,侍从队专门招收年满13岁,未超过20岁的武士子弟入伍。
而年满20的旗本武士,想要进入侍从队,只能以侍从队的中队长的身份,为秀家代管这群孩子。
秀家被征十郎说的心脏又是一跳。
他早该想到,如今整个京都都是秀吉的眼线,更别说这小小的三条坊了。公卿家这么大规模的聚会,怎么可能不引起秀吉的注意。
羽柴秀长或许是提前获知了消息,前来拉自己一把的。
就算不是,这么大的事情,秀家都必须给秀吉作出表态,这个表态不能和历史上的刘备一样被动,秀家必须主动和公卿家割席。
想到这里的秀家,神色变得阴暗起来。“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借你们人头一用了。
秀家对着征十郎说的“征十郎,你现在赶快回到我的府邸,将旗本众全部调过来围了三条家的藩邸,任何人不得出入。”
“半兵卫,你带着十余名侍从守在府邸门前,在旗本众来临之前堵住门口,千万不能让里面的人逃了。”
秀家说完之后,就带着剩下的人赶忙朝自家跑去。
刚入了屋子,鞋子都不来不及脱就踩在了垣廊上,最终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羽柴秀长面前。
此事秀长也在偏殿内来回踱步焦躁不安,见到秀家回来,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说道“八郎,你是不是去见了那群公卿了?”
秀家注意到席上有一杯秀长的茶水,也顾不得理解,端起就一口饮下,这才感觉火烧似的喉咙得到了些许缓解。
“我正要与叔父称述此事,有些逆贼意图对父亲大人不轨。我等现在急需告知父亲。”说罢就拉着羽柴秀长往外面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隔壁屋子房门打开,那个猴脸男人赫然站在门口。
“谁欲对我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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