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辉政听闻是秀家出面帮他摆平了秀吉,顿时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右大将帮助了,只是我很奇怪,我们池田家与您似乎没有什么瓜葛,我们也没有上啦求您,您为什么会主动帮助我们那?”
其实这个问题压抑在池田家心中已经很久了,因为他们都认为以秀吉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但是当时都以为是秀长出面帮助,面对秀长他没有这么大胆子敢于主动询问,只能将这个问题吞在肚子里。
现在听到正主主动找上门来,池田辉政就把这个藏在自己心底许久的问题主动问出来。
“当初织田右府罹难之时,是池田、丰臣、宇喜多、丹羽四家站了出来稳定了局势。浓尾之战,非池田家之过,战场之地有死无生,嫣有常胜之理。
父亲大人已经因为池田家的原因大范围减封了池田家,难道还要因为乱民的事,将池田家彻底改易吗?
池田家再怎么说也是最初稳定织田家的四家之一,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发生,所以出手帮了一把手。”
池田辉政听到秀家的解释,吐糟说道“可惜当初的6家席会,1家已经覆灭,2家苟延残喘,还有两家不得不在丰臣家的威势下,没了家族延续而活。”
其实池田辉政想说的是“剩下两家被迫卑躬屈膝,但是看了秀家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池田要好的多,这才改了个更合适的定语。”
秀家从池田辉政的话语中听到了不满,这也是秀家想要向池田辉政确认的。
毕竟任谁为朋友出力掏出了家底,最后连老爸都死了,最后还被帮忙的朋友给抢走了部分家业都会不开心。
可是池田辉政即便被秀吉从60万改易至13万石,依然不能对秀吉表示出一丝的不满,甚至在前几日被安排从尹势转封大隅之后,还要想方设法的赞美秀吉的仁德。
那些话可都不是出自辉政的本心,每每想来,他都会觉得恶心。
沉默了片刻,池田辉政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秀家说道“隔了这么久,殿下才来找我,不会就为了让池田家认下您的这份恩情吧。
这你请放心吧,我池田家不比别人,对于别人的帮助会时刻记在心里。今后殿下如果有用得着池田家的地方,尽管说于我。”
池田辉政毕竟与秀家并不熟悉,即便现在知道了当时是秀家出手救了池田家一手,也不会非常刻意的向秀家靠拢,心中念着秀家的好,关键时候帮一帮忙就行了。
说罢,便转身欲走。
但是却被秀家叫住“大隅守何必走的这么急呢,我如果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恩情,早就可以找你叙说此事了,何必在今日这般刻意。”
池田辉政听闻顿时来了兴致,向秀家问道“哦?那不知右大将还有什么指教吗?”
看到池田辉政回来,秀家主动抛出问题,向其问道“池田家虽说从尹势转封去了大隅,但是西侧紧挨着岛津,东侧是加藤,实际上已经没有加封的空间了。
如今天下关东以西已经基本评定,丰臣氏崛起已成定居,大隅守觉得池田家的未来又在哪里?”
“未来?”听到秀家的问题,池田辉政皱了皱眉头,这确实是他没有想过的。
在此之前,池田家位于尹势,仅有13万石,池田辉政满脑子想的都是重振家名。
这次直接加封万石,占到池田家原有知行的1/3,已经算是大额加封了,池田家上下还陷入在喜悦之中,确实没有想过池田家的未来在哪里。
现在听到秀家询问,池田辉政主动一想,好像确实如秀家所言,池田家的周围已经没有加封的空间,如果想要原领加封,势必要周围有大名转封出去。
但是岛津是南九州的土着,已经被剥离大隅的岛津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萨摩被秀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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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加藤清正是秀吉的嫡系出身,思来想去似乎反而自己有可能为了给两人酬功而挪位置。
“感情自己的就是大隅临时的主宰,一个工具人啊。”池田辉政有些不满的想到。
虽然池田辉政没有明说,但是秀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不满,主动上前搭话道“我这里有一门生意,需要大隅守的帮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说罢在院子中的地上随意的画出萨摩、大隅和琉球诸岛的大致位置,并对着他解释道“琉球国王此前有资助岛津家的问题,更是不尊重父亲大人的规劝。
如今岛津逆首已经平定,作为从贼的琉球国王是不是也要处理一下呢?
父亲大人或许是出于距离遥远的关系,不愿意劳师远征,但是我们身为家臣的,是不是应该为主公排忧解难呢?”
池田辉政听到秀家帮秀吉说话,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毕竟自己刚刚说了秀吉一些坏话,如果被秀家带回去可就糟了。
但是秀家这边的话风突变,他看向池田辉政继续说道“我已经打算在秋收之后派人去请琉球国王入京请罪,只是琉球毕竟距离我冈山较远,这途中还需要大隅守从帮帮助。”
“您要出征琉球?”池田辉政吃惊的问道。
秀家不理会他的询问,指着永良部岛继续说道“琉球评定之后,此岛以北的徳之岛、鬼界岛、大岛及其附属岛屿全部归入你大隅国分藩属地,由你派武士就地耕种拓荒,管理本地土人。”
“两国的土地计量单位有些许差异,但是总知行不会少于3万石。我想你大隅藩就算再富饶也不至于看不上这3万石吧。”
池田辉政刚刚被秀吉加封万石就高兴的要命,现在秀吉又送上3万石的知行,几乎就等于他们原领加封的70%了,又怎么会提出拒绝呢?
但是他也很清楚,天下没有凭空掉馅饼的事儿,于是向秀家问道:“那么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右大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