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利休的回答让秀吉非常满意,
对于秀家的人物画像和他心中所想一致,但是恰在此时千利休话锋一转,重新勾起了秀吉的心弦“只是......”
“只是什么?”秀吉急迫的问道。
“只是吉备之地已封无可封,本来九州之地是最好安置右大将之地,但是关白殿下并没有选择将其转封九州,想来是有别的想法了啊。
这样的雄主煞气还是应该远离中枢的好,殿下当早做准备,或整体挪移,或分而化之,切勿让煞气冲撞了本命啊。”
千利休用一种极度玄学的说法来点名秀家与秀吉之间的关系,秀吉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依旧呵斥道“呱噪,你是要离间我们父子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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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茶室内秀吉与千利休充满悬疑和火药味的对话不同的是,正走在下城路上的秀长和秀家两人的对话显得格外沉闷。
秀长在一路上不断的询问这秀家和菊姬的身体,甚至还让秀家代为向见性院和同方院转达好意,在秀家看来这是秀长有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现。
于是秀家主动对秀长说道“刚刚在殿内,岳父大人似乎对我的建议有些异议。”
见秀家毫不避讳的谈及刚刚的问题,秀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他对着秀家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有些看不透你了。”
“我也没变化啊?”
“琉球的事是你一开始就做好的打算吗?”
面对秀长的问题,秀家狐疑了片刻,对着秀长答道“您是说改立尚朝孝为王的事儿,还是以龟井兹矩出任琉球国相的事儿”
“两个都是。”
“第一个确实提前想好的了,在我听到琉球使者带来的消息后,就已经有了计划,为此提前和谷山翁主等人商议了许多次,才谈好了条件。
第二个当真是临时起意,我又怎么会料到您和父亲会把琉球与胜地区封给我呢?我又怎么能提前做好计划,让龟井兹矩为相呢?”
其实以上两个问题秀家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但是面对秀长秀家不能坦诚相告,不然就会显得此次聚乐第之行秀家是早有预谋,甚至请求攻伐琉球都是早有计划了。
而在两个问题的划分上,第一个问题显然不能推脱,因为国本册立乃是大事,正好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议定的。
秀家正好这段时间晚上都会往谷山翁主房中跑,正好可以将这口锅架给商议王室人选身上。
对于秀家的回答,秀长投来了怀疑的眼神,只听他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我和兄长早就已经被你摸透了,琉球战损如此之大,我和兄长不可能不给你赏赐。
如今西国土地早已划定,很难再给你腾挪出土地封赏被你,那么借花献佛就是最佳的答案了。”
面对秀长的质疑,秀家当然不能承认,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本以为叔父大人最是懂我,怎么今日也对我有如此揣测。
实不相瞒,我原本的第三个答案乃是恳请大隅国主池田恒兴代为监管琉球。说实在的琉球距离冈山太过遥远,要不是今日您和父亲赏赐了我琉球贸易特许,我都不想再和琉球产生关系了。
至于为龟井兹矩请求琉球守之事,乃是因为我见你们已经同意以其为琉球国相,又曾经听闻他与父亲大人之间的美谈,故而想促成此事锦上添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