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封送给一揆首领别所澹路的信件却与书写给自己的信件一样,使用的是对自己官名的尊称。
「臣下为人性格自傲,对上尊或保有尊敬,对于下者使用平语交流,这是我用词的习惯。
须田伯耆过去确实是我官方的右笔,待我写了几封官方的书信,而所对应的人多是如大纳言这样的。
因此在模彷我书写习惯的时候,依旧使用尊称称呼那个别所澹路。
呵呵呵,要我说,那个什么鸟别所澹路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我怎么可能在信件中全程以这样的称呼称呼他呢?」
不得不说,尹达政宗再次扳回一局,毕竟书信的笔记可以模彷,但一个人用词用句的习惯确实一直以来练成的,绝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尹达政宗的回答引起殿内一阵交头接耳,有赞同的,也有不认同的。像须田伯耆就驳斥道:「许的你有求于人呢?」
须田伯耆的反驳很快就被尹达政宗驳斥道「蠢材!当日受石田三成及浅野侍从所命,帅军北上就出木村父子之时,就是我口述书信由小十郎(片仓景纲)所书送入围城军中。
当时阵中的石田大人可以为正!纵使石田大人不再这里,在下的堂弟藤五郎(尹达成实)也可以为证!」
尹达政宗话音未落,坐在末守的尹达成实便站了起来说道「此事我可以证明!
也只有你,以你下层武士出身的身份,才会对所有人都使用毕恭毕敬的敬语,以至于你在伪造书信的时候都忘记了这个事。」
其实像称呼用词这种细节,石田三成当真不一定注意到,不过他此刻敢于拿石田三成出来作证,他的证言就已经有了很高的可信度。
以至于浅野长政也答复道「此事我已经被我记录在桉,最后会联通卷宗、证据呈交大坂之时,给石田治部确认。
但是你怎么解释押花于你如出一辙呢?」
「这正是我马上要指出的问题所在!」尹达政宗接过浅野长政的质问回答道。
说着向刚刚押送自己的武士要来自己的包裹,在众人面前展开,正是片仓景纲为其准备的木盒。
他取出木盒交给浅野长政继续说道「须田伯耆伪造信件,构陷于我,可惜花押练习多年还是不满意,随即便选择用木头客一个出来为印,
但是走的匆忙未能察觉那伪印投入火中并为销毁为我所获,现呈送给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明察!」
须田伯耆见尹达政宗呈送上来一个伪造的花押印章为证,还说他尾巴没扫干净,本来就因为一直被动而紧张的他居然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是确认清理干净才走的,而且我压根就没有用什么印!」
「!
!」
他的话音落地,原本还打算拓印并勘验印章真伪的浅野长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殿内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须田伯耆。
「你刚刚说什么?伯耆?」尹达政宗步步紧逼询问道「你说什么清理干净才走的?你用的不是印你用的又是什么?」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须田伯耆意识到自己语言上的错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而尹达政宗又一步紧逼道「你前面说过,你是无意中看到了我写信给那什劳子别所澹路的,心急真田及诸位大人,这才选择截获了信件。
后来又说是你自己替我代笔的,那么后面截杀我使者的故事是不是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