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婳微微颔首,平心而论赵星芸弹得不错。
轮到她了。
苏言婳辞了君戎璟,只身走到台中央。
太后含笑问:“永安,你准备弹什么曲?”
苏言婳屈膝行礼:“皇祖母,永安记不住曲子,只能即兴一曲了。”
她说的是真话,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的,那曲子都又长又臭,又许久不练,她是真没记住的。
这话立刻引起人们的哄笑。
方才那些嘲笑赵星芸的毒舌们,这会开始笑苏言婳。
“这宸王妃估计要输掉了,记不住曲子,还弹什么?”
“弹棉花吧!”
苏言婳行至琴前,行云流水般坐下,随手抚了一把。
这声音传出来,果真跟弹棉花无异。
看台上的人大都笑起来。
就在人们笑得夸张时,苏言婳双手置于琴面,让琴安静了下来。
高台上的赵曜见状,微微眯了眯眼,这个苏言婳任何动作都像是胸有成竹,这种人为何会有那般不好听的名声?
随着苏言婳试音的结束,看台上的笑声是越发激烈。
她听不到那些笑话她的人在说什么,但是笑声聚在一起,这笑带着轻蔑与嘲弄,她是知道的。
自己从未在宫宴上抚琴,看来人们对她的偏见足够深。
不顾这些笑声,她平心静气地开始抚琴。
渐渐地,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他们分明听到苏言婳琴声里的安静悠远。
那些笑话她的之人,此刻都闭紧了嘴巴,屏息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