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宫宴本就进行得差不多了,既然皇家有事要处理,参加宫宴的宾客们也基本都离了宫。
苏庭坚见女儿安然回来放心不少,嘴上还是问道:“言儿,你没事吧?”
苏言婳将白绸往身后一藏:“爹爹,女儿没事。”
皇帝一拍桌子:“阿璟,你方才为何那般?”
“父皇,儿臣只是与永安说了些夫妻之话,此刻话已说完。”君戎璟说完,转过身,面对苏庭坚道,“岳父可以放心将永安带回,小婿没做什么逾矩之事。”
其实所谓逾矩之事,只要他们是夫妻,就没有什么逾矩不逾矩的。
但此刻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苏庭坚放心。他称他为岳父,那也是为了让苏言婳更相信他们的关系。
如果苏言婳不能再记起他们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那么他觉得至少她也不记得除夕宫宴上那心痛的一幕了。那些记忆太沉痛,还是不回忆起来的好。
如今,他只想让她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很好的夫妻。
所有的痛苦与不高兴统统过去便是!
当着皇帝与太后的面,苏庭坚没说什么。
这时,十一公主悄悄过来,她看到苏言婳藏在身后的那裹胸布,挤眉弄眼道:“是我六哥帮你取下的吧?”
这裹胸布本就是十一公主的,这裹胸布的特征她最是熟悉了,穿着的人自己不好穿,更不好脱的。
这布她有好几条,为的是出宫的时候扮男子用。她是一条都没用到过,今日倒是给苏言婳用了一条。
而且这东xī • zàng在柜子里,要不是怀芹提起,十一公主早忘记裹胸布的存在了。
苏言婳面色微微泛红,捏着白绸的手紧了紧,侧头悄声道:“你还想我当媒人吗?”
闻言,十一公主连忙讨饶。这时去寻君戎璟与苏言婳的人都陆续回来。
十一公主见了,顿觉苏家的公子们都长得俊美不凡。
苏宽与苏家兄弟一起,三皇子、五皇子与七皇子一起,几位男子跨入启德殿的门槛就看到苏言婳与君戎璟果然回来了。
众人心下放松不少。
苏宽与三皇子、五皇子眼尖,一下子看到苏言婳手上捏着的白绸。那白绸与她身上红色的男装不匹配,而且她方才表演才艺时,袖中出来的是红绸,那这白绸是……
这三男子的目光往上移,到了心口处,他们恍然大悟。
苏言婳方才被带走的时候,那可是一副少年郎的模样,那胸口处与现在的弧度是大为不同的!
那君戎璟做了什么?他们动一下脑子就能想到了!
苏宏、苏毅与苏厚与七皇子没想那么多,他们立刻到了苏言婳身旁,问东问西了好一顿才安静下来。
苏言婳与七皇子告别:“七殿下,虽说你是我小弟,但是看在今日你寻我的份上,你与贵妃娘娘说的话,我暂时不计较,还望你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
七皇子摸了摸头:“可本小王说的是实话啊,你若是嫁给我,咱们可以天天下棋了!多好哇!”
听到这话,君戎璟气不起来,这个老七是不开窍吧。
“别打你六嫂的主意!”君戎璟在七皇子头上打了个爆栗子,“以后给你寻个会下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