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事实,就算苏言婳失忆了,她周围肯定会有人对她讲的,而且她那么聪慧,迟早会发现的。
君戎璟没想到,这么快!
只一天的时间,她就想了个明明白白。
从早间到中午,再到晚上,对周遭发生的事情,她都联系在了一起。
到了此刻,所有的事情只要与她有关系的,在她的思维中,都串联起来。
“永安,既然你想到了,那本王不妨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一直在!不管旁人怎么说,那全都不作数!”
包括他母后说的和离一事,也不作数!
他的妻,他自己决定!
苏言婳决定回家后,要将事情弄个明白!
至此,苏家人离宫。
众皇子也离宫,唯独君戎璟留了下来,他跟着皇帝去了御书房。
在御书房中,君戎璟一掀袍子跪在了地上:“父皇,请重新将苏言婳赐给儿臣为正妃!”
皇帝坐在了御案后头,叹息一声:“阿璟,你母后才找回来,她不喜这个儿媳,你就这般要与你母后反着来?”
“父皇,不是儿臣要与母后反着来,而是母后与儿臣反着来!”
“你母后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难不成你要她自打脸面将当初的话收回?”
“父皇,难道母后不是打了您与皇祖母的脸面?当初苏言婳赐婚给儿臣,可是父皇与皇祖母两道旨意赐下的!”
“放肆!”皇帝从御案后头起身,“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亏你说得出来,今晚你就给朕跪在这,明日早朝时才准起身!”
丢下一句话,皇帝便出了御书房。
君戎璟背脊笔直地跪在那里,背影满是不屈与不满。
汪公公于心不忍,扶着皇帝往外走,低声劝慰:“皇上,宸王殿下也是一往情深,说话虽然冲撞了些,也不至于要跪那么久吧。”
此刻是亥时正,到早朝那起码要五个时辰,这般跪下去,膝盖要废了!
皇帝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的家伙,你等会来瞧着他,若是他讨饶了,就允许他起来。”
--
另一边苏家人都回到了苏府。
苏言婳也回到了自己院子,一到自己房中,珍珠与橘苹便迎上来。
“我与宸王殿下是什么关系?在我昏迷前。”
自家郡主一回来就问了这么个问题,这让珍珠与橘苹面面相觑。
苏言婳又出声:“说实话!”
珍珠踌躇着上前:“郡主,这事情一说,你会吐血晕倒,所以家里人都不敢提起。”
苏言婳面无表情道:“拿针来!”
闻言,橘苹立刻取来针灸包,苏言婳净了手,将针尖在火上烫了,在镜子前,自己往头上扎了数十枚银针。
“好了,你们可以说了,我这般不会吐血晕倒。”
珍珠与橘苹又对视一眼,各自心中踱了好几遍,终于将她们知道的事情,从自家小姐拒婚韩斐,君戎璟出手相助开始讲起,一直讲到除夕宫宴苏言婳血溅启德殿,随后苏言婳昏迷,但凡这两丫鬟知道的事情全都讲了。
整整两个时辰,期间多次苏言婳有吐血的冲动,她硬生生忍了。
不过,还有一件关键的事情,是这两个丫鬟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