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看看乔梨衣,冷哼一声走了进来,道:“你是怕送的生辰礼拿不出手,不敢去吧?”
乔梨衣咬咬唇,默默坐回案前,如往常一般对齐妙的嘲讽不置一词。
齐妙却因此更看他不起,道:“不讨喜就是不讨喜,都寄人篱下,娘不疼爹不在了,还能送出什么像样的生辰礼?丧门……”
“够了。”
一旁,洛瑕忽地出了声,他转首看向齐妙,再一次正色道:“不要过分了,齐妙。”
原本,他看齐妙,不过是势利些骄纵些,偶尔耍耍小心眼欺负一下乔梨衣,这都无伤大雅,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乔梨衣既然愿意受着,他就不想插手太多。
可如今,齐妙将乔梨衣欺负惯了,不仅没有因乔梨衣的退让而愧疚,反而越发不讲情面,口中更龌龊之词频出,委实污了听者的耳朵。
齐
妙那句丧门星卡在喉咙里,被洛瑕定定一言,生生道不出了,可他到底是娇蛮惯了的公子哥,当下便微微扬首,道:“洛瑕,你不要多管闲事。”
洛瑕面色不改,冷静道:“我管了,又如何?”
齐妙张口欲言,想对洛瑕动气,却又想起昨日的生辰宴过后,父君便一再告诫他,洛瑕是少数几个,他无论如何不能开罪的人,到口的话不由生生一顿。
他自小便随了父君的捧高踩低,此时纵使性子再蛮横,记起了父君的话,他也不敢与洛瑕再有正面的冲突。
“你,你要管便管了,我暂不与你计较。”他说着回到案前重重坐下,故意将手中的书翻得哗啦作响。
乔梨衣看看明显憋了气的齐妙,又看看洛瑕,不由低声道:“小小,此番往后,他恐怕要连你一道记恨上了。”
洛瑕冲他安慰一笑,“放心,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