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惭愧惭愧,某只是想到哪里说哪里!”
嘉福酒楼,顶层的雅间。
容襄与拾初候在外间,容境带着洛瑕入了内里。
到得茶几旁,两人分坐两侧,案上摆了成套的上好青花瓷茶具。
“喝什么茶?”她询问。
他抿抿唇角,道:“还是您说想喝什么茶,我来为您烹,好吗?”
他前世的后来,也曾因与沈萦离心而潜心习过茶道,还趁着沈府未倒,专门请了先生,将南来北往的茶艺,整个儿的练过一遍。
她眉间此时微挑了挑,道:“我的话,只要烹熟的怀柔清泉水,就够了。”
他轻点点头,“那我给您泡一道碧螺春,好吗?”
“也好。”
得了她的应允,他轻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摒弃先前所有的神思黯然,专心沏起茶来。
她看着他,起先是瞧他眉眼如画,如斯专注的神情和美而宁静。
渐渐地,却被茶香所吸引,不自觉地转了眸,去看他手下的茶叶茶具。
再后来,她的视线落到他修长莹白的指间,仔细看起了他泡茶的动作。
他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毫不刻意却行云流水,还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倔强韧劲儿,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
她眸子渐渐地,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