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母亲那时候握着兵权,分明已经深惹忌惮了,却还是不忍回绝于他,便出手保了洛明洗一遭。
可后来怎么样,母亲含冤被贬的时候,整个洛府上上下下急急与长房一脉划清了界限,再记不得母亲曾经如何冒着风险对她们施以援手。
他正想着的时候,她已又道:“小小,我小时候去过洛府,还记得那会儿是你周岁宴,我听说府上的侍子们都知道,她们待你和两位姐姐不好,克扣你的月例,还私吞你的周岁礼。”
“后来你到城主府了,她们更几次派人惊扰于你,不厌其烦的,没一点骨气。”
“再后来岳母大人胜仗回来,长房与二房分家,她们更是明着吞了你们长房私库中的不少东西,所作所为极是不耻。”
她抬起手抚抚他的发,“小小,我不喜欢那些对你不好的人。洛明洗贪墨这件事情,我想就照我临安例律发落了。你觉得好吗?”
他小心地伸出手环了她的腰身,感受到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抿抿唇角,口中道:“境姐姐,百姓不都说咱们临安城主府清正公道吗?我嫁给您,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为此与有荣焉。您不用为我坏了规矩,人犯了错,就要承担,谁都是一样的。”
她轻笑出了声,转首用薄唇贴贴他的唇角,“小小说的对。”
他抬手轻推推她,“嗯,我还得再看一会儿账册,说好了明日返还回去的。”
她却不依,索性将人吻得瘫软在自己怀中,才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他半个身子倚在她怀里,微合着眼眸,问她:“什么事?”
她眸色微微转浓,“回将军府的时候,你和岳父大人说什么了?”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回道:“没和父君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