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臂不由一收,吻上他的唇,微沉着嗓音问:“这么好哄,不怕被欺负吗?”
他轻轻抬眸,嫣然明媚,“那您会欺负我吗?”
她眸色一深,喉间发干,道:“会。不仅会,还连等都不想等,想现在就把你欺负了……”
他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度一点点上升,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欺负,的意思……
面上一时滚烫,他埋首到她颈间,合了眸子轻声道:“您太坏了。”
她低低一笑,“更坏的,还在后头……”
要知道,她如今什么都不做想,只一门心思,就等着他及笄……
随后的几日,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白澜夜也终是将风眠哄好了。
妻主不在府上时,风眠便来露华院寻洛瑕,两人一道练字,谈天,做做孩子的衣裳鞋袜,兴致来了也会抚琴伴箫。
洛瑕已解释清楚了隐瞒乔梨衣事情的原因,风眠自无疑虑,是以在一处时,彼此都能开怀。
期间接到乔梨衣的来信,说是乔筠衣知道了那日发生的事情,对方雪落禁足一月。
不痛不痒的一个惩戒,想来乔氏如今的状况,方雪落再如何不是,乔筠衣处罚起来,也只能做做面子上的功夫。
对此,洛瑕也无心多管,提笔回了信,问乔梨衣婚期定在何时。
正月十四这日,容境照例检查完容清越容清琬两姐妹的诵书,待要让二人退下时,只见容清越一躬身,道:“越儿有一事,想先向长姐请示。”
容境抬眸看看她,问道:“何事?”
容清越稍顿了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越儿想接莲若公子入府。”
这一语出,一旁的容清琬都愣了愣,当值侍候在容境身边的容衡更是一时屏住了呼吸。
接一个烟花柳巷出来的男子,入城主府?这位二小姐当怕不是鬼迷心窍了。
容境面色倒未见波澜,只淡声问道:“这事,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容清越低了低头,回道:“是。只是越儿明白此事惊世骇俗,是以不敢贸然向母亲提起,只先同长姐商议。”
倒确实是稳重了不少。
容境缓缓站起了身,又问:“你要将他接入府,是打算以什么身份接入府?”
容清越回道:“越儿想……聘之以正君之位。”
容境神色不动,接着问:“你可是一早便存了这样的心思?”
容清越摇摇头,道:“也就是……最近才生出的念头。”
容境续问:“那为何早前不有,偏生近些时日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