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掉他身上的薄被,娇躯入目时,眸底难免又一阵欲念翻涌。
可触及那白皙底色上的道道红痕,她心间疼了疼,薄唇贴上去,轻柔地问:“痛不痛?”
红色的痕迹被碰触,自然是要痛的,可她唇间轻软微凉,两相对抵,却竟生出一阵奇异的颤栗感,让他情难自已地低低嘤咛一声。
但是很快,他咬紧了下唇,拼命抑制着,不肯再出声。
她见此更是心疼,转而去吻他的唇,“别这样压抑,我喜欢……听小小的声音。”
他终于缓缓松开了贝齿,在自己的下唇留下一排整齐的齿印。
她也不敢再多耽搁,小心地将他置于池中,自己随即跟入。
他随着她的举动,几不可察地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她……跟着他下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要在这温泉池中……
她人已不容拒绝地向他靠了过来,手中拿着巾帕,低眸便专注地为他擦拭,一分出格的举动也不曾。
他心间不由动了动,伴在她身边的前路,极尽显贵,却也极尽凶险,他们的四周强敌环伺,他们所站的高处从不曾有哪一刻不被人惦记。
可她抱着他的怀抱,总是这样温暖,安稳,让他无论何时抬眸,身前都有所依仗。
似乎,只要她在,这世间就再没有人,能有机会伤他分毫。
天地浩大,命途渺渺,他知道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她了。
“容境……”他心有所感,而唤出了声。
她转眸望过来,一眼见到他颊边的泪。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她有些无措地抬起了手,想为他擦拭泪痕,却又怕唐突了,惹他哭得更凶。
他却再顾不上礼义廉耻,就这么直直扑入了她怀中,“容境……”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的……喜欢。
她感受到怀中的温香软玉,小心地伸出手,然后紧紧地,将人收进了怀里,“我在。”
是温柔地给了他回应。
晨光熹微。
洛瑕醒时,明日高悬,已近正午。
昨夜的枕畔人已离开多时,本属于她的那块地方早就凉透。
不逢沐休,她就还要卯时起来,练剑,梳洗,然后再到城府理事,问询,一日忙碌。
许是知晓两位主子昨夜折腾的晚,也许是她临走给他的几个小侍子留了嘱托,今晨来服侍他起身的,不是原本当值的择荇,而换做了虚竹。
虚竹面带轻笑着走进来,“恭喜少君。”
他便浅浅回了个笑给虚竹。
虚竹于是到床畔,来扶他起身,一动之下,他这才觉出腰间酸软,浑身使不上劲力。
虚竹掩了掩嘴,却还是有几分笑意从指缝间泄露出来,“少君初经人事,难免娇嫩,往后就好了。”
他实在是打心底里为两位主子高兴,一桩好事,磋磨良久,昨夜终成,两相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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