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来应该是不会的,毕竟两人刚成亲那会儿,她对他眼不见心不烦,草草行完事倒头便睡,哪会为他如此考虑?
也是他性子好,一心喜欢她,贴着她,才终于换得个……浪子女回头。
洛瑕上前去抚了抚风眠的腹部,“眠眠这第一胎,想要个哥儿,还是个姐儿?”
风眠低眼看了看,想了片刻道:“哥儿姐儿其实都好,是个姐儿的话,嫡长女,金贵。是个哥儿的话,就有由头……继续生。”
洛瑕闻言一笑,“这话倒是在理。”
风眠自己也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徐徐道:“小小,我想给她生孩子,生好多好多个孩子。”
这样,她就不必因为后嗣,再去找别人。
她的孩子,有他一个人生,就够了。
洛瑕没急着接这话,先蹲身将他腿上的薄毯往上提了提,才道:“好的祈盼,是会如愿的。”
风眠点点头,“嗯。”
城府衙门里,但凡今早见了容境的人,都察觉出她今日的几分不一样。
那双总是淡漠凉薄的凤眸里,此时竟多了不易察觉的温柔暖色,就连说话下令,都较往日少了几许迫人的威压感。
所有人都感受着她这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好心情,整个理政厅气氛轻松了许多,直到临近晌午时传来的一个消息
“大小姐,醉花楼的邢爹爹昨夜遇刺,人没了。”来禀这件事的,是容襄。
容境闻言便站起了身,邢爹爹手中的醉花楼与城主府交好多年,每令必从,凡有所察,更绝无隐瞒。
城主府因此对醉花楼施以庇佑,也由此引来更多商户的效忠。
如今,邢爹爹平白身死,城主府若给不出个合理的说法,那是寒了一众商场上追随者的心。
容襄言罢又递来一张字条,道:“这是在邢爹爹尸身旁发现的。”
容境接过来将字条展开,上面一行张扬潦草的字迹:“以此人狗命,偿莲若身死。”
十足十的挑衅,透露出行事人骨子里的轻狂,和对整个容氏蔑视。
“放肆!”容境一掌拍在桌案上,惊得底下众人心神难定。
“去醉花楼。”
落下这一语,容境拂袖出了城府大门,容襄疾步跟上。
此时的醉花楼早已闭门谢客,没了往日的迎来送往,周遭都冷清了许多。
不过,这里闹了人命的消息被第一时间封锁,因此并无街头巷尾的无端揣测。
邢爹爹所居的霓虹馆里,除了他生前随身侍候的三四个小侍子,以及两位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倌儿郎在旁哭得不成样子,其余不论清倌红倌,都被拒在了门外。
有那字条上的字句,此案不查,已知因果,容境之所以亲自过来,并非为了细查,只是给那些对此事尚存观望的商绅们一颗定心丸。
“都退下去。”容襄带着城府的官差围住霓虹馆,将那仅剩的三四个小侍子也遣了出去。
待四周静谧,容境凝凝眉,对容襄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