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城主府。
容境昨晚宿于城府衙门,一夜未归。
一名容境亲卫回来传话,说是南蛮那边出了些事,大小姐连夜颁下几条调令,遣五路暗卫分赴水患事发地和屠各部王营处理事情。
洛瑕听罢让亲卫退了,又问择荇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择荇不敢隐瞒,照实回道:“是三小姐不慎卷入部落的政权动荡,现在还……下落不明。”
洛瑕点下头,他能觉出这几日气氛的紧张,却没想到南蛮那边的情况已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少君,有封信,是给您的。”宁初拿着一个烟灰色的信笺走进来,递到了洛瑕手边。
洛瑕伸手接过,低眸去看,这封信有些不寻常。
信封上只有容少君亲启五个字,却没有来信人的署名。
若在往常,这样来路不明的信还没到他手上,便会被容境处理了。但今日容境不在府上,底下的人不敢随便做主,便只能呈上来。
洛瑕对着信封迟疑了片刻,但最终,他还是沿着封口撕开,取出了里面薄薄的一页纸。
这纸也是有些不寻常的,摸在手中与一般的纸页不一样。
收了指间摩挲信纸的力道,洛瑕将视线落在信纸的内容上。
信的内容不长,不到盏茶的功夫,洛瑕将信纸递给一旁的择荇和宁初,道:“你们也看看罢。”
宁初闻言伸手去接,却哪知,这薄薄的一页纸刚被他触及一角,整张信纸便渐次一散,转瞬间化为一滩黑灰落到了地上。
颇有些神乎的一幕,让三人皆露出几分惊异。
择荇忙出声问道:“少君,这上面都写了什么?这样不寻常的信纸,奴恐怕……它与南蛮有关。”
洛瑕望着地上的一滩黑灰静默片刻,而后缓道:“它是与南蛮有关。来信的人说,只要我亲自去见他,他就告诉我琬姐儿的下落。还特地叮嘱了,不能坐马车,不能带护卫。”
择荇道:“少君不可。便是真的要去,也该先与大小姐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