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境眸底冷意渐起,“走。”
苏誉行此时,正在临安州,闹出的事,也就发生在临安州最繁华的玄武街上。
玄武街此时水泄不通,头头尾尾都聚满了人。
这些百姓既是拦了那害人性命的苏世女的车驾,也是在等着他们百般信赖的容城主过来,好给众人一个公道话。
容境到的时候,临安州巡防营的两位千户,季明和林零都已带着人到了,而围聚的人群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让她很快近了事发的地方。
那里,有几滩刺目的血,是她临安城中无辜百姓为声张正义而流的。
血迹之后,苏誉行的车驾被围在中央,她脸上的面色也不好看,阴沉着眉目,原本也未想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可事已至此,苏誉行眼见着容境一步步走来,又怎甘轻易就输了气势,她收起心间不多的一丝懊恼,一脸无谓地站到了容境面前,轻蔑道:“容城主,今日这事,你欲如何处理?”
容境冷冷看她一眼,淡声道:“大凉律例,shā • rén,就得偿命。”
苏誉行看好戏般笑出声,“怎么,你区区一个正二品的城主,还敢处置本世女的性命了?”
容境神色不动,微侧首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季明和林零,先是道:“季明,绑了刚才动手的人,拉到午门,即刻问斩。”
季明得了命令,带上巡防营的官兵,欲上前将先前沾了人命的几个荣国公府护卫一一制住。
那些荣国公府的护卫自然不从。
她们跟着苏誉行,先前就在分毫不让地,与前来管事的巡防营对峙,如今对方不过来了个能主事的城主,就想以此让她们屈服,不可能。
她们在苏誉行的默许下,举起了手中的剑,准备反抗。
容境眸底一凛,“有抗命不从者,格杀勿论。”
苏誉行不以为意,出口道:“容城主以为,就你那城中的普通官兵,敌得过我荣国公府贴身护卫?”
容境没看她,抬手从腰间取出几枚铜钱,随手向着三个方向渐次掷出。
铜钱势如破竹,破空而来,被瞄准的三个荣国公府护卫根本不及反应,就接连被击中了腿窝处,直直向着前方跪了下去。
这三个,手持的剑锋上都沾了血,显然就是先前动手伤了人性命的。
而容境一出手,季明带着的官兵便迅速动作,很快将这三人制住了。
“谁,还想反抗?”容境摩挲着手中剩下的一枚铜钱,轻抬了眸,不高不低地开口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