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阳升起,蜀军将这几日攻城摆出的物资全部收回,营寨的大门上赫然高挂起了免战牌。
石大骥兄弟与高来站在城墙上议事,此时他们知晓对方想用离间计来让己方自相残杀,所以各事上互相退一步,表现得颇为团结。
石然知晓这样一时可以但不会长久,只要石家高家同在此城就会有争斗。昨夜大哥提议撤回治所,他立刻拒绝,若是吴懿所部起瘟可以用水边窄道边打边退,蜀军定耗不下去撤军。
但如今蜀军似乎并不受气候影响,益州郡的后勤也能支撑着其将窄道一点点打完,所以石家军绝不能走。曾经自己以益州郡为饵来撤军,如今对方用楪榆县将自己吊在这里,也算是阳谋之计轮流转。
“如今我们的共敌就在对岸,两家一齐进攻如何?”石然对高来说道:“只要我们一致对敌,便不会相争起大矛盾。”
高来点点头完全同意,两家整点一万多余兵马,打开城门杀了出去,气势汹汹的在护城河旁列阵,然后尝试造桥。
蜀军帅帐听闻消息满是快活的气氛,这楪榆河在县城东,是防御东面的天然屏障,高家当初为了防己军拆的桥,如今还要当着他们的面修上,显得颇为狼狈。
在刘璋的一系列安排与荀攸的提醒下,营寨的免战牌收起,士卒分营涌出以弓弩阵待于河岸,静待建桥者步入射程。高来破口大骂:“靠!这免战牌还能一日之内收起来的,蜀人不是自言朝廷军吗,竟能如此不要脸。”
石然摇摇头道:“战者本无礼仪,倒是这楪榆河比我在城墙上看时感觉宽了许多,如今渡河难了。”
“你从城西陆上来又好久未见此河,知道个屁,脑子一冲就跑出来现在傻眼了吧。”高来大咧咧的骂道,顿了两下压低声音继续道:“幸好俺之前把渔船收进了城里,这番造桥也就是做做样子,等他们放松了再用船冲过去!”